可惜長劍被流星抱走了,跺了一下腳,拎起屁股下的板凳,就要上去打人。
「臭小子!看你這醉醺醺的樣兒,昨天讓你少喝點,你不聽!
把你留在那里,是讓你護著妹妹的,你倒好,自己喝的好,睡得好!
你看看你妹妹的眼睛,都被人揍腫了!」
獨孤雪嬌肝膽俱顫,這要是一板凳下去,三哥怕是要躺半個月。
她趕緊給沈夫人瘋狂使眼色。
誰知沈夫人也不上去,慢悠悠地給獨孤雪嬌盛了碗燕窩。
「卿卿,不要管他,你快點喝燕窩,美容養顏,或許這眼睛啊,隔天就好了。」
欲哭無淚的獨孤雪嬌忍不住有些同情獨孤墨瑜。
這爹不疼娘不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路邊撿來的。
豈一個慘字了得!
獨孤墨瑜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腦子還有點懵。
昨晚喝太多,確實還沒酒醒。
結果被獨孤鐸這一吼,一點睡意全無,酒也醒了。
他根本看都沒看獨孤鐸手里的板凳,而是上前一步,攥住獨孤雪嬌的雙臂。
上下左右地打量一遍。
「卿卿,你沒事吧?都是三哥不好,應該護著你的。
你這眼睛是被誰揍的,告訴三哥,我去把他們全滅了!」
獨孤雪嬌何止是欲哭無淚,簡直是要被逼瘋了。
三哥,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這樣大放厥詞,真的好嗎?
你能不能看一眼身後?爹爹要把板凳蓋你天靈蓋上了!
獨孤雪嬌眼疾手快,反手抱住獨孤墨瑜的腰,跟他換了個位置。
「三哥,你先坐下。」
然後轉過身,又把獨孤鐸手里的板凳搶下來。
「爹爹,你也坐下,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不遲。」
獨孤鐸被女兒順了毛,一屁股坐下來,還不忘瞪獨孤墨瑜幾眼。
獨孤雪嬌沒辦法,只能坐在兩人中間。
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飯,又夾了個蟹黃包,伺候大爺一樣,盡心盡責。
獨孤鐸眉開眼笑,一口氣喝了好幾碗粥。
嗯,還是女兒盛的飯香啊。
獨孤墨瑜感動的稀里嘩啦,一邊喝粥,一邊嘮哩嘮叨。
獨孤雪嬌腦袋都快炸了,給他一個眼神。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我讓爹爹家法伺候!
這才終於安靜了。
流星和玉簫站在不遠處,似乎早就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三公子每天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老爺每天以鍛煉身體為由教訓兒子。
獨孤雪嬌心里有事,只喝了一碗,就停了下來。
剛把勺子放下來,立刻接收三道炙熱的目光。
「卿卿,你怎么就吃這么點?這怎么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獨孤雪嬌自小舞刀弄槍,十二歲的時候,就比同齡女孩兒高了半個頭。
現如今,岐陽城比她高的女孩子可不多,一把手都能數的過來。
再這么長下去,真的可以一枝獨秀了。
趕緊找了個話題,面色嚴肅。
「娘親,爹爹,有件事我想問你們。」
獨孤鐸和沈夫人見她如此,也放下了碗筷。
「什么事啊?卿卿。」
獨孤墨瑜也扭頭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獨孤雪嬌轉頭看了看廳里伺候的下人,朝玉簫使了個眼色。
玉簫心領神會,帶著大家走了出去,她和流星守在門外。
沈夫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是小事,緊張地看著她。
「卿卿,到底是什么事?」
獨孤雪嬌雙手緊攥,把憋了一晚上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爹爹,娘親,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