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薛龍海,楞了一瞬。
「大夫人年輕的時候,給相公生過一個兒子,六歲的時候,被拐、拐跑過。
後、後來找了回來,但海哥兒一向膽小怕事,不、不曾出來見過人。」
就這樣?
若真是這樣,她為何要結巴?分明是在說謊!
獨孤雪嬌本以為能問出點什么,看來是想多了,估計薛庄主早就讓大家統一說法了。
她冷笑一聲,要不是為了那一年壽命,要不是看那幾個小女孩無辜,她是不可能幫薛庄主的,沒把他弄你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想讓我如何幫你們?」
周姨娘抬頭看她一眼,猶豫了好大一會兒,又開口。
「還要麻煩獨孤小姐再去鴻運山庄一趟,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找出來才是。」
獨孤雪嬌了然地擺擺手,「你先走,我稍後就去。」
周姨娘感激地磕了個頭,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玉簫湊在獨孤雪嬌耳邊。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周姨娘怪怪的?」
流星也湊過來,一臉緊張兮兮。
「小姐,殺了這些人的,不會真是竇梅月吧?她真沒死嗎?」
獨孤雪嬌眸光深沉,「不知道,要先去鴻運山庄看看才知曉。
若真有人假借厲鬼索命來報仇,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只要是人做的手腳,就肯定會留下痕跡。」
岐陽城,鴻運山庄。
獨孤雪嬌帶著流星和玉簫到的時候,鴻運山庄正熱鬧的很。
流星看著亂糟糟的院子,忍不住開口,「小姐,這地上何來這么多血跡?」
獨孤雪嬌仔細看了幾眼,「可能是黑狗血吧。」
若是驅邪的話,沒有黑狗血,都不好意思出來招搖撞騙。
正說著話,吳管家迎了上來。
獨孤雪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嘲諷。
明明是薛憐珍的姘頭,甚至薛憐珍還懷了他的孩子,現在還瘋了。
可這吳管家看上去好像沒事人一樣,跟那薛庄主還真是一丘之貉,難怪關系那么好。
吳管家走到近前,冷不防對上她的冷臉,還嚇了一跳,心里尋思著,我又怎么得罪這祖宗了?
他越發小心翼翼,
「不知獨孤小姐要來,還是剛剛周姨娘說的,讓我在這等你們。
今兒趕巧,老爺請了玄清觀的無名法師來驅邪,正在祠堂那邊忙和呢,也沒空來迎接。」
無名法師?那個無垢法師的師兄?
上次被無垢騙了,所以這次換了個師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獨孤雪嬌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嘴角的嘲諷。
「你們庄主倒是心大,上次看來是沒有被騙夠,還想再吃一次虧。
或者說薛庄主對玄清觀的感情非同一般?離了他們,是不是就不能活了。」
吳管家眼觀鼻,鼻觀心,說話十分謹慎。
估計是被揍的有心理陰影了,在她跟前,說話都低聲下氣的,生怕得罪這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