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已經慢慢地平復了心情,深吸一口氣,把煩躁和氣怒全部壓在心底。
她把懷里的翡翠交給流星,雙手抱臂,看向夙清,嘴角邪邪一勾。
「你剛剛說誰不知廉恥?」
翡翠被她放開,這才抬頭看清她的容貌,濃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明明跟主子長得一點都不像,剛剛為何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呢?
她被流星抱著,偷偷地看著眼前的人,心里五味雜陳。
雖然很怕,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她,生怕她因為自己受傷。
「獨孤小姐,你不要……」
話音未落,已被流星拽住了手臂,輕輕拍了拍。
「放心,還沒有人在我們小姐那里討過便宜。」
翡翠愣住,猶豫著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夙清十分不屑地看著獨孤雪嬌,伸出五指,輕輕撫摸艷紅的丹蔻。
「誰不知廉恥,心里沒點數嗎!
你堂堂一將軍府的小姐,閑著沒事,跑來攝政王的別院做什么?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說自己不是別有居心,是什么?
呵,我告訴你,就你這長相,王爺根本不會看你第二眼,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你可知涼京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王爺的床?
最後連王府的門都進不來,就被丟出去了。」
這話意思很明了,我能住在王府里,我與眾不同,不是其他女人能比的。
獨孤雪嬌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就算再像又如何,終究是個贗品。
可惜,贗品本身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地位,還沾沾自喜,狐假虎威。
是該讓她清醒清醒了,否則最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獨孤雪嬌走上前兩步,嘴角輕輕一勾,出手如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鄭乾看到這一幕,差點嚇破膽,趕緊上前欲阻攔,卻被玉簫伸出的長劍擋住了。
「我們小姐教訓出言不遜的人,可不是你一個護衛能管得了的。
你剛剛也聽到了,是她先出言挑釁的,敢當眾罵我們小姐,就要做好被揍的准備。」
鄭乾:……
將軍府的紈絝女果然名不虛傳。
惹不起,惹不起。
夙清重重地咳了幾聲,脖子痛的要命,窒息感漸漸襲來。
她死命地拍打獨孤雪嬌的手臂,企圖讓她松開手。
可惜她那點力氣,跟小貓撓癢癢一樣。
獨孤雪嬌手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靠近自己,湊在她耳邊低語。
「夙清姑娘,你不過是個妓女,身份低微下賤,有什么資格罵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嗯?
不要以為住進了攝政王府,就是未來的女主人,擺出一副丑陋的嘴臉,頤指氣使,你還沒那個資格!
就算你覺得自己不同尋常,與他人是不一樣的,那也請你先坐上王妃的位子,再來教訓我不遲!」
話音落,將她往地上重重一甩。
噗通——
夙清撲倒在地,痛的眼淚直掉,再看向獨孤雪嬌的時候,極大的恐懼竄上心頭。
「你、你……」
你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因為她無法反駁。
她確實身份低微,這么些年,在王府作威作福,那個人不聞不問。
她以為那是對她的縱容,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要不然為何一直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