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不容易,花重金給妹妹買了條裙子,結果她還是撲向了別人的懷抱。
算了,不跟他搶了。
就這樣,牡丹裙讓世子以八百金葉子拍走了。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兩條裙子了,競爭力一下子變大了。
整個大廳的人個個蓄勢待發,劍拔弩張,看不見的硝煙在彌漫。
一條淡粉色的芍葯裙,深春霸眾芳,窈窕有溫香。
一條淺紫色的紫藤裙,裁霞綴綺光相亂,剪雨蒙煙態轉深。
不相伯仲,也是十分搶眼,絕對是以前見所未見的樣式。
金珠嘴角帶笑,看著樓下的眾人。
「這條芍葯裙同樣是染綉的綉品,仔細看的話,每一片芍葯花都不同。
裙擺的芍葯花,采用摘綾綉技,添加了雲母片。
肩膀處的兩朵芍葯花,用貝殼拼湊而成,容易定型,不易被風吹散。
無論是上是下,走在陽光下,絕對是最耀眼的存在。
媚欺桃李色,香奪綺羅風喲。
起拍價同樣是兩百金葉子,價高者得。」
眾人聽完,個個摩拳擦掌,就差直接上去干一架決勝負了。
「我出三百金葉子!」
「哼,我出三百八!」
「上次差點拍到牡丹裙,這條芍葯裙,我志在必得,我出五百金葉子!」
「……」
一樓大廳再次陷入了競拍的熱潮中。
獨孤雪嬌拉著君庭葦的手,摸摸她細軟的發絲,又給她塞了一塊糕點。
「最近過的可好?君庭芝沒欺負你吧?」
君庭葦嘴里嚼著糕點,像只小松鼠般,鼓著腮幫子吃的歡快。
「嗯,她好像被嬌嬌嚇怕了,再也沒敢來找我。
要說過的好不好,嗯,嬌嬌不經常來看我了,好傷心。」
獨孤雪嬌想到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確實沒怎么去找過她了。
仔細想想,好像自從到了這個身體里,她都沒怎么去過岐陽王府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君子闌,見他坐的端正,依舊綳著張嚴肅的臉,假裝喝茶。
意思不言而喻,不是我讓妹妹這么說的,是她自己想你了而已。
獨孤雪嬌雖然現在的身體只有十四歲,可她畢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每次看到君子闌,只把他當成個半大的少年,多少有點躲著他的意思,所以才很少去岐陽王府。
獨孤雪嬌收回視線,輕咳一聲,握住她的手。
「我最近實在太忙了,且等我以後有時間,便經常去看你,可好?」
君庭葦一臉滿足地看著她,又在她手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奶貓。
「嗯,我理解的,嬌嬌忙著做給我漂亮的裙子。」
獨孤雪嬌淺淺一笑,從袖子里摸出一個荷包。
「吶,這是我親手為你綉的,你不是最喜歡小貓咪嗎?我便給你綉了一只兩面帶貓咪的荷包。」
君庭葦當即把手上的糕點都丟到了一邊,開心地捧著荷包,翻來覆去的看。
「哇,好漂亮的貓咪。」
荷包的兩邊是兩只形態各異的貓,一只慵懶的躺在那里睡覺,眯著眼,活靈活現。
另一邊是一只正在追蝴蝶的貓,伸著小爪子,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