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初瑤聞言，臉色有些發白，卻又攥緊雙手，眼底滿是陰騖。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來我面前囂張！就算王爺不看我一眼，也總比你膈應他強！

你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浪貨，你以為王爺真的稀罕你！

要不是你那張臉跟王妃有幾分相似，你現在還不是在妓院里任人騎！」

兩人斗了這么久，自然知道互相的痛處，罵起架來也是直戳肺管子，不帶絲毫余地。

夙清最厭惡她整天端的跟白蓮花一樣，心里卻黑的像污泥，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

她把臉湊過去，故意昂著頭，把臉湊過去，得意地炫耀。

「你說這話分明就是嫉妒我的長相，我長了這張臉怎么了，你想求還求不來呢！

最起碼王爺有時候會看兩眼，總比你一直當空氣好！

偏偏你還沒有做空氣的自覺，總想著往跟前倒貼，好歹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世家女，卻連一點臉面都不要！

就算我是花樓出來的又怎樣？那我也知道最起碼的羞恥心！

可你呢？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卻賴皮賴臉住在男人家里，沒名沒分的，還樂此不疲！

你說，我們倆到底誰更不要臉些？我好歹是別人送給王爺的，那是過了明路的！」

夙清出自涼京的紅袖閣，自小就在烏煙瘴氣中混跡，論罵架的功力，幾乎無人能及。

龐初瑤又怎么是她的對手，早氣得頭頂冒煙，差點撅過去，原本的好心情，瞬間化為烏有。

她顫抖著手指著夙清，朝身邊的丫鬟低吼。

「給我掌嘴，把這賤人的嘴扇爛！看她還如何口出狂言！」

素玉和碧玉對視一眼，當即上前，作勢就要扇夙清的嘴。

夙清也不是吃素的，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慣不慣。

她往後退了一步，指揮自己的丫鬟上前。

「哼，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我才是這後院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青兒，婉兒，給我打，打不過就咬，出事我擔著，看誰敢動我的臉！」

四個丫鬟很快扭打到一起，撕扯不開，像瘋子一樣。

素玉生的比較壯一些，一個人可以挑倆，把青兒和婉兒的手臂一手一個拉扯住，就往地上甩。

龐初瑤看著一臉得意的夙清，趕緊指著碧玉大吼。

「碧玉，給我撕了這賤女人的嘴！」

碧玉剛騰出空來，轉頭看了夙清一眼，慢慢走過來。

夙清眼里冒火，嘴角帶著嘲諷。

「你也是個吃里扒外的賤人！你主子一死，你就投靠別人，就不怕她從地底下爬出來咬死你嗎！

雖說翡翠跟了我，可她是被迫的，是我自己搶過來的，跟你這種哈巴狗可不一樣！

每次我說你主子的壞話，翡翠好歹會維護她，可你呢？有了新主人，就成了聽話的狗！

讓你干嘛你干嘛，暗地里沒少跟她一起罵你的主子吧！你……」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碧玉已經撲了上來。

她的面色陰沉如鐵鉛，粉唇微微抖顫，一言不發，抬手就要揪住她的衣領往臉上扇。

夙清身形極為靈活，往後一撤，拉住旁邊呆愣的翡翠，直接躲在她身後。

「翡翠，你趕緊教訓一下你這吃里扒外的好姐姐，我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