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嘴里的布條吐出來,混雜著吐出一口血,想要撐著站起來,卻失敗了。
百里奚痛苦地嘆息一身,走上前,將她抱起。
「青衣,我們這樣的人,不該奢求別的東西,那些美好的東西,都不屬於我們。
我們的世界注定是暗無天日,不會有陽光照進來的,所以,你不要掙扎了。」
百里青衣也不知聽沒聽到他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商落城,巡撫府。
獨孤雪嬌回到巡撫府,先把如煙送回屋子里,這才回了自己屋。
進去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並沒有多想。
可是當她走向書桌前的時候,一眼就發現有人碰了她的桌子。
果真是有人來過啊,難怪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到底是誰呢?狗膽倒是不小!
趁著自己不在,想要翻什么東西呢?
獨孤雪嬌拿起毛筆,在宣紙上畫了幾筆,喃喃自語。
「最好不要讓我逮到,否則把爪子剁掉。」
流星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話,好奇地盯她一眼。
「小姐,你說什么呢?」
獨孤雪嬌不答反問,「屋子里有沒有丟什么東西?」
流星先是一愣,繼而瞪圓了眼睛,「小姐,你是說有人來咱們院子偷東西?」
獨孤雪嬌差點被她的大嗓門嚇到,無奈擺手。
「行了,趕緊去看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甚至看看,是不是被人藏了什么東西。」
對啊,一般屋里突然被人翻動,要么是偷東西,要么就是放東西。
至於放什么東西,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東西。
流星把裝著水果的盤子放在書桌上,腳步飛快地跑出去了。
獨孤雪嬌剛畫完兩張符,流星又跑了進來,滿頭大汗。
「小姐,我剛剛里里外外都翻過了,好像沒少什么。
真要說的話,是不是少了一瓶玉露膏?也可能是我記錯了。」
玉露膏?
之前出發的時候,金珠生怕她在戰場上受什么傷,一次性把同仁堂的玉露膏全買了下來。
除了玉露膏,其他傷葯也買了很多,幾個人都被她給塞了許多。
這玉露膏雖說價值昂貴,但也就是個活血化瘀的傷葯,也沒貴到讓人偷偷冒險溜進來偷啊?
而且那么多瓶,就算要偷,也不可能只偷一瓶啊,或許只是誰拿走了一瓶而已。
主仆兩人瞪了會兒眼,大晚上的也懶得折騰。
獨孤雪嬌見她還在大喘氣,忍不住問:「玉簫呢?就你一個人在忙活嗎?」
流星一聽這話,又蔫吧了。
「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沒過多久,就不見她的蹤影了。
玉簫最近真的很不正常,經常不見人影,還總喜歡無緣無故發呆。
小姐,你說,她是不是記起自己的家人了?」
獨孤雪嬌眸子眯起,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點了點。
「或許她一開始就沒忘記,只是不想說起而已。」
流星訝異地睜大眼,又搖搖頭。
「可我們又不會說什么,就算她真的要去找家人,我們也只會鼓勵她的,又不會攔著,她為什么還要偷偷摸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