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帶走吧。」
獨孤雪嬌雙手作揖,朝他行了一禮,把人帶走了。
這邊她剛走出去,龐弘朔就紅著一雙眼看向沈岱,顯然是不服。
「表哥,你為何要把犯人交給她?這臭丫頭跟咱們不對付!
你莫不是忘了,她是怎么對我和三弟的,她又是怎么對懷谷的?」
沈岱冷冷地看他一眼,「不交給她,你留著有什么用?
難不成你還敢帶著他,沖到瓦里崗,當面質問完顏斛沙豹不成?
你拍著自己的胸口,捫心自問,你有那個膽子嗎?
你他娘的整天尋花問柳,除了會玩女人,還會干嗎!
你在那臭丫頭跟前裝就行了,還有臉還問我,心里就沒點數么!
給我滾一邊去,老實地待著,再敢出去亂生幺蛾子,像你弟弟一樣被人弄死了,你哭都來不及!
這里不是閔京,是商落!危機四伏,你敢隨便出去試試!」
說完這話,直接走了出去,連個眼風都沒給他。
龐弘朔被他罵了一通,從腳底轉上一陣涼意,差點跪在地上。
身體踉蹌了一下,扶著一旁的柱子才沒有倒下去。
旁邊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過來扶著他,壓低了聲音。
「主子,之前說的要去偷襲……」
啪——
話未說完,被一巴掌扇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有些懵。
龐弘朔雙目赤紅,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瘋狗。
「你他娘的是聾子嗎!沒聽到沈將軍剛剛說的話!最近都給我老實點!」
大帳里瞬間寂靜一片,再也沒人敢吭聲,連空氣都帶著壓抑。
獨孤雪嬌出了東郊大營,讓人找了輛馬車,把血糊糊的人丟在上面。
流星很是不解,「小姐,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還找輛馬車載著,他也太幸福了!」
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壕溝坑殺場景,流星的火氣就往上蹭蹭冒,恨不能把當天所有干壞事的人通通殺了!
獨孤雪嬌冷笑一聲,「對他好?你想多了,只不過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還不能死。」
流星更加納悶,「他不是已經全招了嗎?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獨孤雪嬌卻也不跟她解釋太多,只是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你想的太簡單了,事情可沒這么簡單。」
流星見她如此,趕緊回想了一下,忽而靈機一動。
「小姐,你剛剛是不是在忽悠人,雖然這人嘴巴張開了,其實什么都沒說對不對?」
獨孤雪嬌深深看她一眼,諱莫如深的樣子。
那個血糊糊的人很有血性,根本沒有招供。
獨孤雪嬌用靈符操控他,讓他張開了嘴,好像在說話的樣子,確實什么都沒說。
至於完顏斛沙豹,是她自己說的而已,至於為什么要說他的名字,因為當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
無論是神秘的葯水,還是攔截的神秘繩索,都是出自巫族。
而完顏斛沙豹背後支撐的人就是巫族,所有人都會懷疑他,包括沈岱。
她這樣做,不過是讓沈岱他們心安而已,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
至於真正的幕後凶手是誰,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