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看上了你的臉,還有……」
帶著馨香的鼻息傾吐而出,像是一根羽毛拂過耳際,不知從哪里來的酥癢猛地竄將上來,獨孤墨瑜連耳根都紅透了。
可這些都不足以跟她的話相比,獨孤墨瑜簡直懷疑身下這人是不是醒來之後換了個人,怎么能說出這么羞恥的話!
「你、你、你你你……你是青衣嗎?」
百里青衣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只眯著眼,一副大佬從不多做解釋的模樣。
就在這臉紅心跳粉紅泡泡滿天飛的當口,大帳外面忽而傳來腳步聲,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軍醫例行來查看她的傷口了。
獨孤墨瑜好似被燙到一般,蹭一下跳起來,站在一旁。
剛剛站好,軍醫就拎著個葯箱進來了。
「三公子。」
打完招呼後,也不忙著去看病人,只盯著獨孤墨瑜的臉看。
「天哪,三公子,你臉怎么這么紅?該不會是染了傷寒吧?要不要給你開幾服葯?」
這個軍醫是個盡職盡責的軍醫,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獨孤墨瑜卻羞恥地想要原地蒸發了,當即指著床上的女人。
「軍醫,你快看看,她醒了。」
軍醫這才被他轉移了注意力,跑去看百里青衣的狀況。
此時她的臉看起來平靜極了,波瀾不驚,就像是高山之巔的雪蓮,又恢復了慣有的高冷和淡漠。
獨孤墨瑜看著她,想到剛剛的一幕,恍惚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我的紅面將軍竟是個小妖精!
軍醫給百里青衣簡單查看之後,說是能醒來,就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往後只要每天堅持喝葯,大概一個月就能好利索了。
獨孤墨瑜一聽,高高懸起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他把軍醫送到大帳外,軍醫還拉著他的手,關切地問東問西,生怕他真的染上了風寒。
獨孤墨瑜一張臉都快紅成煮熟的蝦了,還冒著熱氣,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帳篷。
「你不是說還要給擎天軍的那誰換葯嗎?」
軍醫聞言,好像這才想起,確實有這么回事,才終於放開了他。
獨孤墨瑜趕緊一溜煙竄回大帳里。
軍醫朝不遠處的一個大帳行去,正是要給擎天狼換葯。
當初他的後背被砍了一刀,傷的極深,現在隔三差五就要換一次葯。
雖然擎天狼覺得這沒什么,也不想瞎折騰,奈何身邊還跟著趙秋蘭。
他一說不換葯,趙秋蘭就紅著一雙兔子眼看他,最後無可奈何,只能乖乖聽話。
等軍醫走出去的時候,又叮囑趙秋蘭好好照顧,記得把傷口附近清理干凈。
趙秋蘭畢恭畢敬地把軍醫送走,轉頭就端了銅盆,弄了溫水,又拿好帕子,坐到床前。
擎天狼剛剛換完葯,上半身還赤著膀子,背後從左肩到右後腰一道猙獰的疤痕。
見到她走過來,不知為何,耳根紅了。
他輕咳一聲,朝她擺手。
「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的,我自己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