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喊的這么親，可惜那個女人似乎並未把你當做夫君。

要不然，為何我只隨便說了兩句，她便不管不顧地逃走了呢。」

柳沉舟臉色鐵青，走到近前。

「完顏芩菀，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動我夫人，但似乎你真的忘性很大！

當初說了，事不過三，你卻第三次來挑釁我，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說到這里，忽而上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雙目赤紅，像瀕臨瘋狂的獸。

完顏芩菀雙腳離地，胡亂踢蹬著，雙手掐住他的手，努力從嗓子眼擠出幾個字。

「此一時……彼一時，我也想就那么放過你，但……現在情況不允許……」

柳沉舟才不想聽她的廢話，只想把那脖子捏斷，再也不要見到這張厭惡的臉。

完顏芩菀只覺窒息感如潮水般把自己包裹，呼吸越來越困難。

「你若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不知道柳如煙……」

這話果然起了作用，柳沉舟手上用力，將她往地上一甩。

噗通——

完顏芩菀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縷血絲，重重地咳了幾聲，又抬頭看他，帶著惡毒的笑。

「沉舟，你最了解我這個人的，不是嗎？若是我得不到的，我寧願毀去，也不會留給別人，尤其是你。

現如今大皇兄和三皇兄都死了，六皇兄也成了廢人，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

你我聯手，你助我登上帝位，未來瓦里崗就是我們倆的！

我不介意讓你養著那個女人，只要你還是我的就行……」

柳沉舟看著她，就像看個瘋子，越來越聽不下去。

眸底驟然彌漫猩紅的深濃色澤，好似地獄幽火，能把她灼燒成灰燼。

他走上前，一腳踩住她的手，打斷她的話。

「完顏芩菀，我看你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若是再讓我聽到一次這樣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別說是皇位，我讓你連公主都做不成！」

完顏芩菀手上傳來劇痛，可她卻死咬著嘴，沒有喊一聲痛，反而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腿，死死不願松手。

「沉舟，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真心愛你，她留在你身邊，只是為了套取情報！

她為了獨孤雪嬌，可以毫不猶豫地丟下你，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你還要這樣卑微地愛到什么時候？我看著都心疼，求你不要再喜歡她了，好不好？」

柳沉舟咬著牙，眼中怒火橫生，下顎綳出尖銳的弧線。

「她去找獨孤雪嬌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完顏芩菀瘋魔了一般，抱著他的腿，卻死活不開口。

柳沉舟唯一的耐性已經告罄，直接伸腳將她踢到一邊。

「來人！把大公主送回皇宮！」

話音落，便有兩條黑影竄出來，二話不說，把完顏芩菀一左一右給架走了。

完顏芩菀原本扭曲著一張臉，滿面淚痕，卻在被架出房門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柳沉舟面色陰沉地看著那張書桌，想起昨晚種種，明明那么乖巧地躺在他身下，眼里噙著淚，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夫君」，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他越想臉色越難看，好似有一把鋒刃狠狠捅進他的心臟，攪碎他的靈魂。

巨掌一拍，結實的紅木桌瞬間破碎，發出震天響動。

柳沉舟當即轉身出門，帶著十幾個護衛，騎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