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岑婉頭皮發麻，身體痛的發顫，被迫仰頭看到鐵床上早已沒有人樣的屍體。

那露出的森森白骨，翻卷的皮肉，還有痛苦扭曲的臉，好似地獄惡鬼一般。

完顏岑婉嚇得尖叫出聲，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柳沉舟將她往地上狠狠一摜，又朝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把她弄醒，然後拔了她的牙齒，再拔了她的指甲，要保證她一直醒著，要讓她充分地感受到疼痛，讓她知道什么是求死不能！」

他的聲音低啞，卻透出冷血與殘酷。

獨孤雪嬌幾人站在旁邊，一直充當背景牆，話也沒說，就在那里圍觀。

流星咬著唇，生怕自己會叫出來，耳邊充斥著痛苦的哀嚎，久久沒有斷絕。

最後還是忍不住，跑了出去，剛出了地牢，哇一聲就吐了出來。

李瑤看了淡定自若的兩個主子，也扭頭出去了。

看著吐的昏天黑地的人，忍不住走上前，幫她拍了拍。

「既然受不了，為什么還要在那站著。」

李瑤見慣了各種刑訊逼供的場面，早就習以為常，根本沒什么感覺。

流星慘白著一張小臉，感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沒想到柳軍師這么嚇人，嗚嗚嗚，太嚇人了，也不知道如煙姐姐是怎么受的了他的，要是我，肯定看兩眼都要被嚇死了。」

李瑤仰頭看天，想了想。

「男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肯定是很溫柔的，才不會露出猙獰的一面。」

流星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

「李瑤大哥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那你的另一面也這樣嚇人嗎？」

李瑤想了想自己審問犯人時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避開她的視線。

「我是說大多數男人是那樣，也有表里心里都很溫柔的男人。」

君輕塵若是在這里，估計給他一個冷漠的白眼，這樣騙小姑娘，你的臉呢！

流星深深看他一眼，這才好受了些，卻死也不願意再進去了。

地牢里，完顏岑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痛暈過去，再被弄醒，醒來之後繼續行刑，如此反復，早已沒有什么人樣。

獨孤雪嬌看著她滿口牙齒都被拔光，兩手鮮紅的丹蔻也被拔去，渾身血淋漓的，這才走上前。

「柳軍師，我是不是可以把人帶走了？」

柳沉舟渾身上下彌漫著血腥氣，整個人就像是剛從血池里鑽出來的，連神情都透著冷冽。

「帶走吧。」

獨孤雪嬌也不客氣，剛要上前，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她轉頭看向樓似夜，滿是不解。

樓似夜厭惡地擰著眉頭，「太臟了，不要過去。」

獨孤雪嬌：……

樓似夜轉頭看向柳沉舟，不卑不亢。

「還請柳軍師找人稍微情理一下，再把人送到地牢外面。」

話音落，不等他反應，拉著獨孤雪嬌轉身離開。

柳沉舟：……

從未聽說過，言行逼供後，還要給犯人洗澡換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