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夙璃伸出艷紅的舌尖，在紅唇上舔了一下，似笑非笑。

「還能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你隱藏的秘密了。」

蘇墨染原本平靜的面容有一瞬間的龜裂，眼底暗潮涌動，眼珠都變得赤紅一片。

就在夙璃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欺身而上，用力掐住了夙璃脆弱的脖子。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夙璃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窒息感強烈襲來，可他似乎篤定蘇墨染不會真的下手，臉上依舊帶著挑釁的笑。

「你說呢？你自己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心里沒點數嗎？你真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嗎？」

蘇墨染感覺到一陣驚懼從四肢百骸傳到血脈經絡，恐懼再一次占領了自己的身體和思維，他的手幾乎不聽使喚，想要把脆弱的脖子直接擰斷。

夙璃見他眼底爆涌出猩紅，周身彌漫著殺意，手勁也越來越大，才有些害怕，可又不願意在他跟前認輸，依舊梗著脖子。

「沒錯，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獨孤雪嬌？你竟敢背叛公主，喜歡別的女人。」

蘇墨染原本猩紅的眸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就散去了陰翳，手勁也變小了些，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這次倒輪到夙璃驚疑不定了，反問道：「難道你還有別的秘密？」

蘇墨染深深看他一眼，見他不是在說謊，這才松了手，將他狠狠一甩。

「哼，我喜歡誰，你管得著么，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夙璃被他甩的踉蹌了兩下，才堪堪穩住腳步，可嘴角依舊帶著挑釁的笑。

「你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對不對？你果然喜歡獨孤雪嬌！你竟然喜歡上公主的敵人！

你說她要是知道這個秘密，對怎么對你呢？扒皮抽筋？還是大卸八塊？畢竟公主有多狠毒，你比我還清楚。」

蘇墨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幽深。

夙璃站穩身體，又伸手揉了揉脖子，慢悠悠地靠近他，咧嘴一笑，露出石榴米般的牙齒，看起來十分欠揍。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公主的，因為……我也喜歡獨孤雪嬌，真是好巧喲，我們又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有什么淵源，要不然為何這么有緣呢？我們都是公主的面首，現在又喜歡上同一個人，你說，是不是很有緣？」

蘇墨染的神情變了，臉色陰沉，眼底陰騖一閃而逝。

「夙璃，你到底想要什么？」

夙璃不以為意地笑著，好似沒心沒肺。

「我想要什么呀，現階段，我只想要獨孤雪嬌，想要成為女戰神的男人，想幫她暖床，想一直跟在她身邊。」

蘇墨染眼眸幽暗，下頜崩成一條直線。

「呵，你抬頭看看天，月亮還掛著呢，你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她是什么人，哪是你這種人能惦記的，她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勁了。

就算你出賣公主去討好她，最後也是被拋棄的下場，到時候兩邊討不到好，還可能把小命搭上，你還是清醒點吧，或許還能多活幾天。」

這話說的十分嚴重，夙璃卻一點也不怕，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話本子上總是說，如果真喜歡一個人，就算為她死，也心甘情願。

我渾渾噩噩地活了十幾年，現在突然很想體驗一下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是不是真的願意為她而死。

若是那樣，我想，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後悔，你不也是一樣么？你不也喜歡她么？你這樣五十步笑百步，不好吧？」

蘇墨染定定地看著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夙璃這么認真的神情，不禁為之一震，他是來真的？

夙璃到底怎么想的？

他這么想留在獨孤雪嬌身邊，到底為了什么？說什么真愛，鬼才會相信！

蘇墨染眉頭狠狠一皺，衣袖一甩，不再理他。

「你今天任務失敗，你覺得公主會放過你么？你還是先活下來，再去想怎么成為獨孤雪嬌的男人吧，若是你還能站起來，再來我跟前耀武揚威。」

夙璃快步跟上去，又是那張欠揍的笑臉。

「你等等我啊，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么，一起啊，你肯定要跟公主有個交代的呀，正好看著我受刑，你不是最愛看我不好過么。

不過，我一會兒要是血肉模糊動不了了，能麻煩你幫我抬回院子么？好歹咱們現在也是有共同秘密的朋友了。」

兩人一前一後朝長公主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