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剛走進門,抬頭就看到了牆壁上的女人,雙目圓瞪,把姬臣丟給王巽,就跑了過去。
「流星!」
獨孤雪嬌和君輕塵看過去,視線都是一暗,臉色倏然就變了。
牆壁上被吊起來的人正是流星,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渾身是血,尤其胸口處,似乎還被刺過,鮮血浸透了衣衫。
獨孤雪嬌目光倏然一冷,轉頭看向姬臣。
「鑰匙呢?這個鎖鏈怎么打開?」
姬臣表情淡漠,絲毫沒有身為魚肉任人宰割的懼怕,冷笑一聲。
「這么重要的犯人,肯定是樓主鎖住的,又怎會把鑰匙給我。」
獨孤雪嬌心頭的火苗往上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君輕塵拉住她的手,朝她搖搖頭,又看向一旁的吳坎。
「你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吳坎精通機關術,把他帶過來,就是這時候用的。
吳坎也很自覺,笑嘻嘻地跑了過去。
「你別扯了,這樣沒用的,反而讓她更難受,等我把鐵鏈給解開。」
話音落,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包,打開,里面是各種各樣的小東西,他從中挑出一根細細的帶鉤子的針狀物。
眼睛貼在鐵鏈的機關處,朝鎖孔里瞧了瞧,便開工了。
炎武站在那里,看著渾身是血的流星,也不敢隨意動手,生怕碰到哪里,把她弄疼。
正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黎艮走了過來,把他推到一邊。
「一邊站著去,你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啊,我來把她身上的傷簡單處理一下。」
炎武卻顧不得跟她拌嘴了,乖巧地站在邊上,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流星。
「你輕點,別弄疼她了。」
黎艮扭頭瞪他一眼,拿出一根針在他面前晃了晃。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一天都說不了話。」
炎武咽了口口水,不吭聲了。
獨孤雪嬌見三人都過去了,便沒有走過去,因為她的視線被那個巨大的冰棺吸引了。
總感覺這個冰棺才是最危險的,必須提高警惕。
君輕塵靠過來,護衛在她左右。
獨孤雪嬌很快都到近前,眉頭微皺。
「當初在地宮的時候,百里夜殤就把我放進一個冰棺里,看樣子他很喜歡冰棺。
地宮的那個冰棺比這個大很多,幾乎是這個的兩倍,可以並排躺兩個人。
而這個冰棺看起來應該是單人的,估計是他為自己准備的。
果然是個變態,也不知什么癖好,竟然喜歡躺在棺材里,提前體驗死亡的快樂嗎?」
說到這里撇撇嘴。
君輕塵面色沉穩,眉目壓著,突然來了一句。
「或許,他只是喜歡躺在里面思考人生。」
獨孤雪嬌:……
攝政王,你不要一本正經地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君輕塵見她不信,轉頭看向一旁的姬臣。
「你家樓主平日里閑著沒事,是不是就喜歡躺在里面?」
姬臣正被王巽控制著,依然站的筆直,聞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君輕塵,眼里還有一絲訝異。
「倒不是經常,偶爾吧,有煩心事,或是受傷的時候,喜歡躺在里面。」
此話一出,獨孤雪嬌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她看向君輕塵,滿是懷疑。
「你怎么知道的?難不成你跟百里夜殤還……」
君輕塵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個爆栗子。
「想什么呢,你都說了百里夜殤是變態,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反其道而行之,就可以猜到了。
一般人都是死了之後才進棺材,他是活著的時候喜歡躺在里面,這不是很符合邏輯。」
獨孤雪嬌無言以對,但也沒空跟他討論百里夜殤的人格,指著冰棺道。
「百里夜殤不會躺在里面吧?」
君輕塵又看向姬臣,「他應該知道。」
姬臣看向兩人,目光復雜,卻什么都未說。
王巽眼神一暗,抽出一根銀針扎在他腦袋上,「問你話呢。」
姬臣嘴角冷冷一勾,不為所動。
「下手吧,我把你們放進來,已經背叛了主子,反正都是要死的。」
獨孤雪嬌回以冷笑,朝王巽搖頭。
「你倒是衷心為主,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辦法嗎?」
話音落,朝君輕塵看了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分別走到冰棺的兩頭,同時用力。
冰棺的蓋被打開,獨孤雪嬌面上一喜,隨著冰棺的蓋露出的空隙越來越大,她往里看了一眼。
誰知竟對上一雙赤紅的眼!
冰棺里的人嘴角詭異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將人扯了進去。
咣——
原本打開的冰棺蓋瞬間又合上了!
一切不過發生在瞬間,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獨孤雪嬌卻被拽進了冰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