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人比得過你,我知道了,你跟我來。」
之前在花顏綉坊的時候,琉璃說店里不僅綉娘被挖走一大半,就連唯一的賬房先生還有幾個打雜的幫工都一起被挖走了。
剛好遇到這老頭兒,反正他也沒處去,干脆給他找個工作。
獨孤雪嬌帶著老頭兒往回走,一邊走,一邊交代。
「老人家,我給你個機會,雇佣你做綉坊的賬房先生,但現在肯定要有個考察期,若是你真的很擅長算賬,就把你留下來,每月按時給你發錢,你覺得怎么樣?」
老頭兒一聽,高興了,聲音里都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
「姑娘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獨孤雪嬌帶著老頭兒回到花顏綉坊,老頭兒站在門口看了好大一會兒,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進來啊,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邋遢,不好意思?沒事,不會把你轟出去的。
對了,我會讓琉璃先給你做幾身像樣的衣服,每天還包你一日三餐,不過這些年都算在你的工資里,算是提前支取了。」
老頭兒跟著她走進去,聽著她的安排,不住地點頭,腳步輕快。
琉璃看到去而復返的主仆幾人,先是一愣,又看向她們身後跟著的人,訝異地張大嘴。
「獨孤小姐,這是?」
獨孤雪嬌往旁邊讓了一步,把老頭兒亮出來,笑嘻嘻地介紹。
「琉璃,我給你找了個賬房先生。」
琉璃:……
莫不是在開玩笑?這是從街頭撿回來的吧?
可她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獨孤小姐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獨孤小姐幫了花顏綉坊這么大的忙,自己肯定要投桃報李的。
琉璃爽快地把老頭留下了。
獨孤雪嬌滿意地點頭,又囑咐了幾句,想著還有事情要忙,便離開了。
老頭兒站在花顏綉坊門口,看著獨孤雪嬌的背影,眸子眯起來,閃著精光,好似自言自語。
「這丫頭真不錯。」
獨孤雪嬌眼看著就要走出巷子口,卻忽而發現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轉頭一看,黎艮和流星果真不見了蹤影。
她心頭一跳,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軟劍,耳邊風聲過,還未把劍拔出來,就被人壁咚在牆上。
獨孤雪嬌從後面被按住,原本小臉是要貼向牆面的,卻有一只手體貼地墊在了下面。
她把手默默地收了回去,即便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我說王爺,一段時間不見,你風格大變啊,怎么還學街頭混混在小巷子里堵人了?」
君輕塵淺笑一聲,一手緊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小臉,生怕被牆皮咯到。
他的聲線淺淡慵懶,鼻息傾吐而出,像是一根羽毛拂過獨孤雪嬌的耳際,讓人心尖發癢。
「卿卿,我想你了。」
王爺這是在傾訴相思之苦?
他輕輕蹭著獨孤雪嬌的側臉,像只想念主人的大狗,跟他平日里的冷清判若兩人,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說話聲偏帶著一絲勾人的韻味,讓人心跳無端漏了一拍。
獨孤雪嬌悄摸摸伸出手,掐住他的腰,瞬間化被動為主動,反手將他按在牆上。
對面的人美色傾國,仿佛能奪魂攝魄。
兩人此時靠的極近,四目相接,鼻息相聞,可以看清對方的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彼此。
獨孤雪嬌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眼底光華如星河倒注,令人五色神迷,忍不住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我也想輕塵哥哥了。」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偏偏要在小巷子口,做這種羞人的事,總覺得有種霸王硬上弓還要擔心被圍觀的刺激。
獨孤雪嬌親完之後,面色潮紅,艷麗的琉璃眸子波光點點,嬌羞無限。
君輕塵許久不曾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心底隱秘而柔軟的角落被輕輕碰觸,也湊上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把人順勢攬進懷里。
「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獨孤雪嬌心尖發暖,卻又覺得這樣的君輕塵很不常見,以前他很少會說這種話。
正被他摟的快要呼吸不過來,手往下一垂,摸到個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
君輕塵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才想起自己還帶了東西。
獨孤雪嬌看著地上的朴實無華的黑色口袋,嚇了一跳。
一般能用這種袋子裝的東西,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比如屍體什么的。
眼看著君輕塵彎下腰,拎起地上的土味袋子,獨孤雪嬌心驚肉跳,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闖進來,看到不可告人的一幕。
確定兩邊都沒人,獨孤雪嬌才放心地轉過頭,然後就看到那皓白如雪的手指伸進了漆黑的袋子,然後……捏出一只滿綠翡翠玉鐲。
獨孤雪嬌:……
攝政王今天出門又忘記吃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