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夙清就是紅袖閣的頭牌。(1 / 2)

第814章 夙清就是紅袖閣的頭牌。

賈夫人被兩個嬤嬤攙扶著走在前面,臉色蒼白,眼看著都到沈懷谷的院子門口了,實則心里對獨孤雪嬌的話還有些將信將疑。

早上下人來稟報說兒子沒去神機營,她有些擔心,就親自來了一趟,那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兒子躺在床上,還未完全醒酒,只說今日不願意去大營,要讓獨孤家的人下不了台什么的。

賈夫人知道自家兒子總是跟一群紈絝子花天酒地,不務正業,以前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不一樣了,夫君殘了,兒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沈懷谷不願意去神機營,她比誰都擔心。

現如今獨孤家的幾個小輩都去了神機營,兒子肯定會被排擠,而他又不爭氣,這種時候不奮起抗爭就算了,還總是打退堂鼓,她心里能不難受么。

剛剛又被獨孤雪嬌的笑嚇的魂不附體,兒子出去鬼混就算了,若真染上什么花柳病,那豈不是真完了!

賈夫人袖子里的雙手攥緊,指甲狠狠地掐進肉里,有些咬牙切齒的。

老實說,沈懷谷要不是自己親生兒子,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獨孤雪嬌跟在後頭,隔著一段距離,仿佛沒有看到賈夫人難看的臉色,快到門口的時候,旁邊竄過一條黑影,正是黎艮,朝她點點頭。

幾人剛走到門口,前面的賈夫人已經撲到了床前,見他面色有些青黑,嚇得不輕,抓著沈懷谷的手就心肝肉的叫了起來。

沈懷谷有氣無力的,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真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沈菲菲想到獨孤雪嬌的話,生怕離得近了,會被傳染上什么病,躲瘟疫一般,站在床角,遠遠地看著,還不忘溫情地提醒賈夫人。

「娘親,我聽說那種病會傳染的,你還是等大夫給哥哥診治完,再……」

話還未說完,賈夫人突然靈台一明,好似被狗咬了一般,倏然抽回手,身體不受控制,竟直接後仰栽到地上,十分狼狽。

旁邊的兩個嬤嬤也沒想到她竟如此反應,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想要把她扶起來。

沈懷谷聽到沈菲菲的話,又看到賈夫人驚懼的神色,心里一涼,嘴唇顫了顫。

「娘親,妹妹,我這是怎么了?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沈懷谷早上被賈夫人拽醒,那時候只是有些宿醉的難受,並未有其他什么感覺,可一覺醒來,突然覺得不對勁,身體好似被抽干了力氣,竟動彈不得了!

與此同時,臉和脖子還癢的要命,想要伸手撓撓,卻舉不起來手臂,就跟一條丟在岸邊即將被曬死的魚一樣,一番掙扎,腦門布滿了汗。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賈夫人拉住了手,本想讓她去找個大夫,誰知就被甩開了,而且看她那眼神,好像自己是疫病一樣。

賈夫人早在獨孤雪嬌說沈懷谷染病的時候,就讓人去請大夫了,到底是不信任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兒啊,你別怕,大夫馬上就到了,你會沒事的。」

沈懷谷難受的哭了,也顧不上男子尊嚴,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就嗷嗷叫了起來。

「娘親,你幫我撓撓,我身上好癢好難受,我快癢死了。」

此話一出口,沈菲菲當即又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閃躲。

賈夫人剛被嬤嬤攙扶起來,雙腿一軟,又差點倒下。

她有些痛苦地看向沈懷谷,發現他皮膚果然泛紅,要真是撓上記下,估計會被抓爛。

直到此時,她已經對獨孤雪嬌的話深信不疑了,又氣又怒。

「谷哥兒,你昨晚是不是跟什么不干凈的賤女人睡了?娘早就告訴你了!不要出去跟那些人鬼混!

可你就是不聽娘的話,現在好了,染了這種病,以後還怎么……」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沈懷谷把幾人的視線看在眼里,神色驟變,嘴唇顫抖。

「娘親,我昨晚喝太多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去妓院啊,嗚嗚嗚,我到底染了什么病?會死嗎?我不想死啊。」

賈夫人見他痛不欲生的模樣,眼睛通紅,想要上前抱抱他,卻又怕被傳染,腳下好似生了根,動也不敢動一下。

「死倒不會死,最多就是一輩子不舉而已。」

黎艮跟著獨孤雪嬌走進來,剛好聽到他的話,面無表情地接了一句。

屋里幾人同時轉頭看向她,還在懷疑她的身份,剛剛明明沒見到這人,從哪里冒出來的?

獨孤雪嬌面色清寒地看向沈懷谷,自從西北一別,也有近半年不見了,當初那個頤指氣使的少年蔫巴巴地躺在床上,涕淚橫流,看起來跟死了爹娘一樣。

「她是我的丫鬟,精通些醫術。」

沈懷谷看到獨孤雪嬌的時候,先是一愣,後記起她是誰後,甚至忘了哭泣,瘋狗一般大喊大叫。

「獨孤雪嬌!怎么是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當初在西北沒有害死我,現在又來害我是不是!」

果然是母子倆,瘋狗一窩,張口咬人這絕活,真是得了賈夫人的真傳。

獨孤雪嬌還未開口,黎艮便冷冷地掃他一眼。

「小姐,這樣惡毒的人,根本不值得救,活該斷子絕孫。」

杜彩瓊也看不下去了,拉著獨孤雪嬌的手臂,就要把她往外扯。

「嬌嬌,你好心好意帶人來給他治病,他卻反咬一口,這種狗東西,救他干嘛!」

賈夫人被兩人的話嚇得身體抖成面條。

沈懷谷的病要真治不好,二房就真斷子絕孫了!

列祖列宗要是知道,還不得托夢把她弄死啊!

沈菲菲趕緊上前扶住她一條胳膊,警惕地盯著獨孤雪嬌幾人。

「娘親,吳大夫馬上就到了,他是以前太醫院的御手,肯定有辦法的,咱們沒必要上桿子求她。」

賈夫人一聽這話,似乎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

就在這時,一個白胡子老頭拎著葯箱進來了。

母女倆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把他迎了進去,卻也沒敢靠近床邊,只讓吳大夫過去了。

吳大夫見兩人動作有些僵硬,還有些納悶,但也沒有多想,上前給沈懷谷診脈。

認真地診治一番,又掀開被子看了看,最後還上手摸了幾下,眉頭越皺越深。

沈懷谷剛剛被兩個女人的話嚇到了,一張臉慘白如紙,到現在都沒回過神。

直到吳大夫按住他的手腕,才緊張又驚懼地看向他。

對於男人而言,不舉,比殘廢還讓人難以接受!

他年紀輕輕,還未娶妻生子呢,怎么能不舉!

賈夫人看著面色凝重的吳大夫,聲音有些顫。

「吳大夫,我兒到底得了什么病?是、是花柳病嗎?還能治好嗎?要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