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我想你,每天都想。(1 / 2)

第890章 我想你,每天都想。

黎艮其實很好看,只是平時總綳著張面無表情的臉,掩蓋了她的美。

膚如凝脂,如上好的白玉,可偏偏上面有個細長的血口,周圍還有黑血涌出,慘不忍睹,就像是在白玉上染了塵埃。

安嘉軒眸光微暗,有些生氣,更多的卻是心疼,可偏偏說出的話依舊不饒人。

「這就是你說的能處理好?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醫術了得,等你傷好之後,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艮聽到前面一句的時候,梗著脖子想要辯駁,對自己的醫術她還是很自信的。

可偏偏安嘉軒後面又加了一句,也不知聯想到什么,小臉立刻便紅了,咕噥一下嘴,到底沒敢繼續跟他犟。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還是不要輕易挑釁的好。

安嘉軒也不再理她,將人打橫抱起,朝床邊行去。

黎艮眼見著床越來越近,一顆心差點從胸腔里跳出,雙手不由自主地拽住他的衣領。

「你、你要干什么,為什么要上、上床?」

沉穩冷靜的黎神醫徹底崩潰了,驚惶地看著男人的臉,青睫顫顫,如同欲飛的蝶。

安嘉軒原本只是想把她放在床上,幫她治療傷口,畢竟椅子上不方便,他還要蹲在那里。

若是把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就可以坐在小凳子上,這樣也能安心處理傷口。

可誰知她來了這么一句,原本沒什么心思,都被她撩的有些心癢,尤其是看到那雙圓澄澄濕漉漉的杏眼。

他心底一笑,面上卻依舊綳著,十分配合她的腦補,順著往下演。

「上床?你我孤男寡女,在床上還能干什么?啊,是不是要先把門給栓上?萬一讓人看到……」

黎艮一聽,如臨大敵,蹦躂地更歡了,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像一條活蝦。

「安嘉軒!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讓你進屋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讓了,你要是敢胡來,我就……」

安嘉軒看著她的臉,慢慢低頭,逐漸靠近,越來越近,與她淺淺的呼吸相纏,幾乎就要碰到她飽滿的額。

「你就如何?」

還未等黎艮回答,便把人丟在褥子上,又彎腰壓了上去,一手攥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就用銀針扎我嗎?」

安嘉軒扭頭掃了一眼她指尖夾著的幾根銀針,嘴角邪邪一勾,然後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拽到床外,輕輕一晃,銀針落地。

「黎兒,上次我便告訴你了,在我面前偷奸耍滑,你還差的遠呢。」

黎艮躺在床上,欲哭無淚,一張臉快要皺成苦瓜了。

能把她逼成這樣的,也唯有眼前這男人了。

要是讓梟鷹衛的那幾人看到她的窘態,估計要笑話她一輩子。

黎艮恨恨地瞪了一眼,小心地把身體往後往里挪,恨不能在床上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好不容易移動了幾分,卻又被男人一把給撈了回來,固定在雙臂之間,徹底動不了了,淪為砧板上的魚。

安嘉軒撐在她身體之上,低頭與她對視,忽而鉗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少女的唇柔軟又甜美,帶著她的體溫,些微的涼,濃郁的甜。

在黎艮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安嘉軒才放過她,見她把臉憋的通紅,不停地喘息,忍不住露出點點笑意,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傻瓜,為什么不用鼻子呼吸?」

黎艮:……

快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吧,不,還是把這個妖孽劈死吧。

安嘉軒瞥到她染血的肩膀,收斂心思,轉身走開,把葯箱拎過來。

見床上的人兒一副警惕又羞憤的模樣,嘴角輕勾,聲音清透悅耳。

「剛剛逗你的,你都這樣了,我作為大夫,怎么可能跟你……上床,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之所以把你放在床上,只是為了方便我為你扎針,不要多想。」

黎艮:……

你做的禽獸事還少么,就會欺負我。

安嘉軒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冷地勾著嘴角。

「黎兒,那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之後,從葯箱里拿出銀針,湊到她的肩膀前,小心地幫忙處理傷口。

黎艮躺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男人因為傾身的緣故,青絲散落幾縷,觸碰著她的臉,癢癢的。

離得近了,越發覺得他五官秀美,膚如瑩石,睫毛如蝶翼般輕顫著,簡直好看的不像話。

當年要不是因為出了那事,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否則又怎么忍心拋棄他,還不是逼不得已。

黎艮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入神,眼神直愣愣的。

這表情看在安嘉軒眼里,就有些耐人尋味兒了。

「黎兒,你眼都不眨地看著我,是在勾引我嗎?」

不等黎艮反應過來,忽而湊近她耳邊,輕咬耳垂,呼吸噴灑在頸邊。

「還是說剛剛其實是你想跟我上床,原來是我誤解了,想要做禽獸的人不是我,而是黎兒啊。」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我怎么可能是這種人!

黎艮打死都不會承認的,雖然剛才她一直在覬覦他的美貌,甚至十分後悔當年所做之事。

「你別瞎說!我不是!我沒有!」

黎艮拼命否認,腦袋不停地搖擺,又被男人按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你肩膀上的毒剛擠出來,這么晃來晃去,是嫌不夠疼么。」

黎艮剛剛太緊張,哪里還顧得上疼不疼,此時才後知後覺,確實有點疼,臉皺成一團。

安嘉軒幽幽嘆息一聲,似乎有些不解氣,抬手在她小臉上捏了幾下。

「老實給我待著,我去給你煎葯。」

黎艮目送著他走出去,當即把被子往上一扯,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儼然就是一縮頭烏龜。

過了好大一會兒,快要憋死的時候,才重新露出臉,不知想到什么,眼珠子轉了一圈,往外面看了看,被子一掀,從床上小心翼翼地竄了下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旁邊的櫃子,打開門,從最下面摸出一只青瓷小壺,毫不猶豫地扒開蓋子,仰頭灌了好幾口。

等到小壺見底了,倒過來也沒有一滴水,才心滿意足地爬回床上,再次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安嘉軒端著剛熬好的葯走進來,鼻尖一動,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