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卻指責我欺人太甚,還用手指頭指著我,誰給你的勇氣?看我好欺負不成?
我一直忍著沒說話,不代表我脾氣好,勸你端正好姿態,注意一下說話的語氣。
還有,趕緊把你的手收回去,你應該多少聽過點我的故事,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要是出手,恐怕你整天手臂都得廢。」
沈菲菲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一聽這話,趕緊把手收了回去,被她凌厲的目光一掃,雙腿止不住地發軟,眼淚控制不住就往下落,被嚇壞了。
那邊賈夫人聽到哭聲,一轉頭就看見自家女兒淚流滿面的可憐模樣,惡狠狠地瞪了獨孤雪嬌一眼。
除了她,沒人敢公然欺負自家乖女兒。
賈夫人也顧不上什么端庄了,蹭一下站起身,朝沈菲菲行去。
坐在沈菲菲旁邊的世家女極有眼色,一看賈夫人這陣仗,趕緊讓出個位子來。
其他幾個世家女也露出驚嚇的表情,實則心里卻在歡呼雀躍。
趕緊打起來啊,罵起來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啊。
賈夫人和沈菲菲母女倆仗著宮里的太後,平日里沒少作威作福,不管去哪里參加宴會,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賈夫人一直以太後的親嫂子自居,走到哪兒,都喜歡狐假虎威,早就讓很多人看不順眼了,可她身份在那里擺著,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還得陪著笑臉拍馬屁。
而沈菲菲更不用說了,小小年紀,仗著是太後的親侄女,趾高氣揚的,根本不把其他世家女放在眼里,那不可一世的做派,跟鄭國公府的沈卿柔如出一轍。
世家女們的娘親討厭賈夫人,而世家女們則厭惡鄭國公府里的小姐,要不是因為太後,誰願意把她們捧著,恨不能吐幾口唾沫才爽快。
憋了這么久,難得來了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戰神,簡直就是沈菲菲等人的克星。
世家女們眼里冒著金光,要不是顧忌身份,早站起來為獨孤雪嬌加油吶喊了。
獨孤小姐加油!
賈夫人卻像是天然瞎,整日里出門昂著頭,早不會看人眼色了,或者說,根本沒把這些世家女們放在眼里。
她一屁股坐在沈菲菲旁邊,把眼淚糊了滿臉的女兒抱進懷里,摸著頭輕聲哄著。
「乖女兒,怎么哭起來了?告訴娘親,是誰欺負你了?娘親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沈夫人那桌的人眼看著賈夫人走過來,跟一群小姑娘坐在一起,神色復雜。
這賈夫人真是不嫌臊得慌,這么不要臉,還想著母女齊上陣欺負人么。
沈夫人自然要為自家女兒坐鎮,可她還未動呢,就被旁邊的王語嫣拍了拍手背,給她一個眼神。
沈夫人輕笑一聲,真是糊塗了,不過是兩只瘋狗而已,除了會瞎吠,連人都不敢咬,就算母女倆齊上陣,也不是自家女兒的對手,估計一根手指頭都能解決。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也沒必要過去,省的被人指點,可不能跟賈夫人一樣,沒有規矩,淪為笑柄。
婆媳兩個迅速交換了眼神,按兵不動,唇邊帶著得體的笑。
那邊沈菲菲被自家娘親摟到懷里,像是找到了靠山,哭的更加委屈,眼皮通紅。
「娘親,她、她們合起伙來欺負我。」
賈夫人一聽這話,頭一扭,惡狠狠地盯著獨孤雪嬌,又把她身邊的兩人瞪了一眼。
還沒說話呢,杜彩瓊突然拍著手,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呀,嬌嬌,我們可能真的無解了,你看,你表妹的娘親也是這般瞪人,或許她不是得了眼疾,只是跟她娘親一樣而已,原來是娘胎里帶來的。」
獨孤雪嬌:……
我想笑,可我得忍著。
沈燕綏聽的很認真,還點了點頭。
「杜小姐說的沒錯,很有道理。」
賈夫人先是一懵,待回過神來,心中怒氣騰起。
「什么眼疾!我家菲姐兒好好一姑娘,還未出閣呢,你們怎能這般毀她名譽,到底是何居心!心腸也太歹毒了吧!」
杜彩瓊冷笑一聲,要比嗓門大是么,姑奶奶就不帶怕的。
「我們心腸歹毒?我們毀她聲譽?明明是你在這里胡亂編排,給我們扣帽子好不好!
賈夫人,麻煩你說話帶著腦子好么?剛剛是你女兒一直瞪著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嬌嬌,可不就是眼睛有毛病?
她要是沒眼疾,為什么一直死盯著嬌嬌?我們嬌嬌一沒欠她錢,二沒欠她人情,她為什么要這樣?
一桌子那么多人,為什么其他人都不這樣,就她一個如此?您說話之前,先反思一下行么?
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也不怕鬧笑話,一把年紀了,還讓人指指點點,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