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被你堵死了,我還怎么評價。
獨孤墨瑜拉著百里青衣的手腕,要把步步錦給她套上。
一對才好看,出了門大家就都知道這是我媳婦兒。
獨孤雪嬌在一旁站著,感覺中午吃的飯有點撐,也不便多打擾蜜里調油的兩人,腳底抹油,溜了。
獨孤墨瑜拉著百里青衣的手回了正屋,走在院子里的時候,還不忘晃一晃牽在一起的手。
小廝和丫鬟早就習以為常,三公子又來撒狗糧了。
晚間吃了飯,沐浴之後躺在床上,獨孤墨瑜卻久久睡不著,雙臂一伸,把嬌人兒抱在懷里,腦袋磕在她後背上。
「青衣,我睡不著。」
百里青衣多年殺手養成的習慣,躺在床上睡覺時,直挺挺的幾乎一動不動,卻始終保持警惕狀態。
別說獨孤墨瑜這么明目張膽地來抱她,只要他稍微翻個身,她都能察覺到,如今想裝聽不見,似乎不可行。
「青衣,我真的睡不著。」
百里青衣心里幽幽嘆息一聲,還是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擼了一下。
「睡吧。」
獨孤墨瑜又在她身邊蹭了蹭,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
「青衣,我難受。」
百里青衣被磨蹭的沒辦法,慢慢睜開眼,忍不住關心。
「哪里難受?是染了風寒嗎?頭熱不熱?」
獨孤墨瑜趁機把臉湊到她手掌心,跟沒斷奶的小狗狗一樣。
「青衣,我真的難受。」
一邊說著,悄摸摸地抓住她的手,往被子里一塞。
百里青衣:……
怪我太單純。
百里青衣臉紅如霞,身體略有些僵硬,假裝睡著了。
窗外,月上屋頂,寒星漫天。
這邊鎮國公府氛圍正好,隔壁院子里的某人卻好似渾身長了刺,怎么坐都不舒服。
「炎武,把這個交給流星。」
炎武看了看那粉色的紙箋,嘴角抽了抽。
難怪主子明知道自己偷偷喜歡流星,也沒說什么,感情是為了找個好接頭的內線。
「主子,是要交給獨孤小姐嗎?」
君輕塵聞言,慢慢抬起頭,漆黑濃密的睫毛遮住貴氣的眼尾,線條華麗而流暢。
那神情就是俾睨天下的王者,即便什么都沒說,也讓人感到隱隱的威壓。
炎武寬厚的身板顫了顫,彎腰雙手接過紙箋,臉上的笑有些賤兮兮的。
「主子,我知錯了,不該明知故問。」
話音落,不等君輕塵發話,拿著紙箋,腳底抹油溜出去了。
明知道主子見不到心上人正憋著一肚子氣,還偏要往槍口上撞,真是找虐啊。
炎武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再也不敢耽誤主子的正事,幾個起落間,已到了雪瓊院。
他蹲在牆角的梨樹上,眼看著流星從里面走出來,身形一閃,將人往懷里一撈,帶到了角落的暗處。
「不要動手,是我。」
流星的手已經放在了鞭柄上,聽到熟悉的聲音,才放了下來,小臉已經紅透。
「炎武大哥,你放開我,被人看見了,我還怎么……」
我還怎么在小丫鬟面前立規矩。
炎武湊在她發紅的耳朵邊,輕輕咬了一口。
「乖星兒,把這個交給你主子。」
流星只覺耳根子發燙,抬起腿,在他腳上踩了一下,趁他痛呼的空隙,閃身而出。
「哼。」
炎武:……
剛剛還挺開心的,怎么就生氣了?女人啊,真是太難琢磨了。
流星小跑著走進到門前,抬手扇了幾下風,眼睛忍不住看向那棵梨樹。
還以為他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呢,誰知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等到把臉上的潮熱揮散,流星才跑了進去,把紙箋交給獨孤雪嬌。
「小姐,隔壁送來的。」
流星有點著急,小姐沉迷話本子,完全沒有接的意思。
要是完不成任務,王爺不會打炎武大哥吧。
思及此,趕緊找了個話題,又把紙箋往前遞了遞。
「王爺真是有心,這紙箋還帶著香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