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在身邊護著,龐初菡也不可能那么囂張。
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拿馬鞭抽,還不是仗著有人護著她。
我以前跟龐初菡還交過手,她打不過我,就把這臭男人拉出來。
嗯,那次,我被收拾的很慘,可我不甘心啊,回到家就跟我哥告狀了。
再後來,我聽說那個護衛好像被人揍了,我還以為是我哥干的,誇了他老半天。
誰知道,過了幾年才知道,當時揍人的根本不是我哥……」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獨孤雪嬌打斷了。
「行了,後面的可以省略,一天不誇一誇冷副將,秀一下恩愛,你是不是就難受?」
金枝玉葉笑的前仰後合。
杜彩瓊紅了臉,又扭了她一下。
她也不是故意的,就那么自然地說出來了,她有什么辦法。
獨孤雪嬌聽完這番話,越發覺得有意思。
可她還未來得及深思,琉璃忽而跑過來,額頭帶著薄汗,顯然很緊張。
「小姐,不好了,我們准備參加第三場比賽的布料被人給剪了!」
此話一出,周圍就是一陣寂靜。
杜彩瓊直接跳了起來,嗓門大的驚人。
「什么?布料被剪了?那還怎么做衣服?」
錢金枝也焦急地站起來。
「是啊,這可怎么辦?不過,到底是誰干的?這也太惡毒了吧?」
一邊說著,已經看向了對面。
錢玉葉跳起來,抽出腰間的小皮鞭,就要去抽人。
「這也太明目張膽地搞破壞了吧?進入第三輪的總共就三家,總不能是我們自己剪壞的,那還用說,一定是……」
獨孤雪嬌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話,生怕給人留下把柄。
畢竟這么多人圍觀,若是沒有證據就噴人,會被詬病的。
到最後有理都可能變成沒理。
「行了,你們先冷靜一下,現在急的跳腳也沒用。
布料已經被剪壞了,生氣也於事無補,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怎么辦。
若是現在回花顏綉坊,時間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想辦法盡力彌補。」
說到這里,看向對面龐初菡幾人,剛好對上她們挑釁的眼神。
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想到她們會搞破壞,沒想到會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現在時間有限,先比完這一局,再好好跟她們算賬。
思及此,獨孤雪嬌跟著琉璃去了後台,其他幾人沒讓跟著。
杜彩瓊和金枝玉葉依舊坐在那里,看上去像是沒事人一樣。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只會讓對面更得意。
杜彩瓊面上笑嘻嘻,心里早把龐初瓏幾人罵的狗血噴頭。
要不是獨孤雪嬌交代讓她穩住,不要惹事,就她這暴脾氣,真要上去一陣亂捶了。
錢金枝和錢玉葉也沒好到哪里去,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都把對面幾個女人凌遲上百刀了。
獨孤雪嬌腳步飛快地走到後台,看到滿地凌亂的碎布,眉頭緊皺。
「負責看著布料和針線的綉娘呢?她們沒什么事吧?」
就算這些布料再值錢,也比不上人命關天啊。
琉璃苦著一張臉,壓低了聲音。
「都被敲暈了,沒有生命危險。」
獨孤雪嬌朝流星擺手,讓她把人盡快送去醫館,這才看向地上凌亂的破布。
琉璃內疚地快哭了。
「小姐,都是我不好,早是夙璃幾人要跟著來的時候,我該同意的。
若是有年爺爺他們在,肯定不會讓人鑽空子的,也不會……」
獨孤雪嬌拍拍她的肩膀,搖頭。
「琉璃,這不是你的錯,若是他們早就算計好的,誰來都沒用。
而且年爺爺跟海爺爺的身份不一般,不能讓他們在這種場合露面。
若是有心人傳出去,對他們影響不好,而且還會借此抹黑我們花顏綉坊。」
琉璃擦了擦眼淚。
「小姐,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台上的綉娘還等著這些布料完成娟紗綉花長裙呢。」
獨孤雪嬌彎下腰,把地上的碎布撿起來。
「布料是死的,人是活的,以為把我們的布料給毀了,我們就沒辦法贏了嗎。
呵,她們也太小看我了,輕敵可是會吃大虧的,今天就讓她們輸得心服口服。
就算只有這些碎布,我照樣可以吊打她們!」
琉璃聞言,從悲轉喜,跟著她去撿地上的碎布。
兩人一起走向展台的時候,立刻從四面八方投來各種視線。
或質疑,或嘲諷,或幸災樂禍。
龐初菡看著獨孤雪嬌,明艷的嘴角勾起,心情極好。
龐初瓏眼底暗光一閃而逝,嘲諷地看著台上,心底滿是怨毒。
今日要把你徹底踩在腳下!
花顏綉坊休想取代玲瓏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