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軒見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手上用力,狠狠一扯,把人抱進懷里。
然後身形一轉,將她困在牆壁與胸膛之間,還不忘在她後背墊上一條胳膊。
「你干嘛?放開我,一會兒小姐出來,會看到的。」
「看到又如何?」
「你、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會這么耍流氓。」
「沒錯,我變了,都是拜你所賜。若當初知道你會不告而別,十年來杳無音信,我就早該耍流氓,把你留在身邊。」
這話說的,竟讓人無言以對。
黎艮徹底沒話可說,畢竟是她做賊心虛。
每次一提當年之事,她就啞口無言。
安嘉軒一直死死盯著她的臉,見她神情黯淡,眼底暗光一閃,幽幽嘆息一聲。
「不要故意露出這種可憐又委屈的表情,這次,不管你如何裝可憐,我都再不會把你放走。
若是你再次不告而別,最好是逃到沒有人煙的地方,讓我永遠都找不到。
若是不幸被我找到,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老實地待在我身邊,永遠跑不掉。」
說到這里,生怕她不相信,又咬住她耳垂,加重了語氣。
「到時候待在我身邊的方法跟現在可完全不一樣,你知道的,我若是想讓一個人站不起來走不動,就能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
黎艮聽到後面一句,小身板一顫,使勁咽了口唾沫。
她平時那么強勢,對誰都不怕,凶巴巴的像個漢子。
唯獨在安嘉軒面前,總會莫名被他壓制,乖的像只小綿羊。
她想反抗,可一想到嚴重的後果,還是放棄了。
「放心好了,這次,我不會再離開的。
我用十年的時間來准備,就為了復仇,只要仇人一天不死,我就不會離開。」
安嘉軒手上用力,把她往身前重重一壓,兩人身體貼在一處。
「你這話有漏洞,你的意思是,等你大仇得報,還是可能離開的,是嗎?」
黎艮:……
十年前還是個軟萌可愛的少年,怎么現在變成個難纏的老狐狸了。
她有些想不明白,都快被逼瘋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像是蛛網上的可憐獵物。
安嘉軒見她不吭聲,薄唇一勾,忽而扣住她後腦勺,吻了上去。
等黎艮被放開的時候,雙眼朦朧,呼吸沉重,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不滿地瞪他。
「你是狗嗎?干嘛咬我?」
安嘉軒眉眼帶著不易察覺的淺笑,指尖在她被咬的地方摩挲了一下。
「不給你點教訓,你就永遠不長記性。」
黎艮真是怕了他了,仰天准備翻個白眼,表示自己的抗議。
可白眼還沒翻呢,就被他捏住了下巴,聲音帶著一絲凜冽。
「我聽說在你眼里,沒有男人跟女人的區別,只有活人跟死人之分,所以你盯著許尚書……」
後面的話實在說不出來,怕自己控制不住,在這里打她的屁屁。
黎艮覺得這話萬分熟悉,聽到後面許尚書三個字,才意識到這是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他怎么知道的?
當時她只是對鄭乾隨意說了兩句,難道他出賣了我?
不可能啊,他們兩人應該沒見過面。
安嘉軒也不可能接觸到梟鷹衛啊。
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他在故意套話?
黎艮眼神亂飛,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多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我沒有,我沒說過,你別瞎說,沒有的事。」
安嘉軒盯著她的眼睛,不知何時手上摸出一根銀針。
「是不是很熟悉?每次看誰不順眼,就想用針扎,這招還是跟我學的吧?
要不今日我在你身上試試?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上面的麻葯葯量十足,可以躺個十天半月,而且除了我,沒人能幫你解。」
黎艮眼神一縮,盯著那根銀針搖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當即換上討好的笑臉,雙手主動伸出,環抱住他的腰。
「我那就是有感而發,你也知道的,咱從小時候就接觸各種屍體,為不同的人看病。
不管男女老少,可不就是一具皮囊而已,這話有錯嗎?」
安嘉軒因為她的靠近,鼻息相聞,竄入一股淡淡的葯香,身體一酥。
「呵,這話是沒錯,可誰讓你盯著他的……」
黎艮:……
這是過不去了嗎?
她眼珠一轉,又故作嬌羞一笑。
「我記住了,以後只看你的~」
安嘉軒冷不防聽到這話,差點被口水嗆死,臉都紅了。
「你……」
黎艮得意地昂著頭,挑釁地伸出舌尖,在他下巴上舔了一下。
「我怎么?這不是你想的保證嗎?你從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吧?嘉軒哥哥~」
後面四個字喊的纏綿悱惻,儼然就是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