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有黎樓主跟咱們里應外合,對付那幾個人足夠了。」
主仆兩人跟了上去,快馬加鞭朝郊外趕去。
涼京,郊外別庄。
別庄在夜色中,越發顯得寧靜安逸。
夏風拂動,樹葉沙沙作響,忽而亂了節奏,從天而降十幾條人影。
剛一落地,便分成兩路人馬。
幾個人負責解決外面的護衛,幾個想要爬牆進別庄內。
黎艮站在一棵樹後,伸頭看了幾眼。
「小姐,咱們等的人來了。」
獨孤雪嬌的視線在十幾個人身上快速掃過,很快便停在其中一人身上。
他朝其他人做了幾個手勢,儼然是頭領。
正是她要找的人。
獨孤雪正要過去,忽而發現十幾人身後,竟還跟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這就很好玩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不等她想明白,人已經閃了出去,先把人老鼠抓到再審問。
黎艮緊隨其後,兩人同時出現在那鬼祟的黑衣人身後。
嗖——
獨孤雪嬌右手張開,靈血蠶絲線射出,直接把黑衣人裹成了粽子,動彈不得。
噗通——
黎艮手上的毒針同時射出,扎在另一個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還未開始掙扎,已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雙手雙腳開始抽搐,嘴里還吐出了白沫。
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凄慘,像是中毒將死。
獨孤雪嬌走到粽子黑衣人身前,指了指地上的同伴。
「想好再回話,若敢說一句假話,下場比他還慘。」
黎艮生怕唬不住他,又補充了兩句。
「他中的是我獨家研制的新毒,中毒之後五臟六腑會慢慢被腐蝕,不會立刻死掉。
前七日,雙眼逐漸變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見。
再過七日,耳朵開始聽不見聲音,直到變成聾子。
再過七日,他的腸子開始……
如此這般,熬過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徹底死透。」
獨孤雪嬌:……
還挺嚇人的,不愧是梟鷹衛的人,威脅恐嚇完全不在話下。
果然,被包成粽子的黑衣人嚇得直打哆嗦,瞳孔驟縮。
獨孤雪嬌往前湊了湊,一手摸著下巴。
「你們是世子的人?是他讓你們跟來的,對不對?」
黑衣人眼見著黎艮把銀針對准了自己的喉嚨,差點嚇尿。
「不要、不要扎,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黑衣人眼含熱淚,忍辱負重,把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交代了。
果然是君承志讓他來盯梢的,以確保君承堯沒有中途離開。
獨孤雪嬌眼底流光一閃,抓到了關鍵。
「你主子為什么一定要你盯著君承堯有沒有回去?」
按理,君承志若是不放心君承堯能不能得手,不應該安排幾個人支援?
為什么不是支援而是監視?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黎艮又把銀針往他脖子處湊近了幾分。
黑衣人立刻哀嚎出聲,雙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是、是因為主子那邊另有安排,怕、怕郡王爺突然回去壞事。」
獨孤雪嬌心頭一緊,想到什么,一手拽住他的領子。
「你說什么?那邊是哪邊?說清楚!否則擰斷你的脖子!」
黑衣人被兩人同時威脅,嚇得抖若篩糠。
他並不是暗衛組的人,武功也就一般般,若真敢反抗,估計死的會很快。
「我說,我說,就是教坊司那邊,具體什么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主子派出了兩批人馬,郡王爺出發後,另一批人就去了教坊司。」
噗通——
獨孤雪嬌直接把人踢飛了,轉頭看向黎艮。
「你立刻回去,去教坊司,看看雪琯那邊怎么樣了。」
黎艮有些擔憂她的安危,不想就此離開。
「可是小姐你……」
獨孤雪嬌搖頭,目光堅定。
「我沒事,這里交給我,你快去!」
黎艮拗不過她,轉身離去。
獨孤雪嬌把兩個黑衣人解決,又觀察了一會兒,搜尋君承堯的身影。
他已經跟黎停弦派來的人打起來了。
兩方人馬打的十分火熱。
她身形一閃,沖了進去。
仗著身形嬌小,左沖右突,很快在亂哄哄的人群里找到了君承堯。
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欲把人帶走。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