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句,剛才平息的戰火,瞬間又被點燃。
沈懷谷氣得面紅耳赤,伸手指著他的腦袋。
「哼,你敢不敢跟我賭?若是我們贏了,你就把腦袋砍下來給我當球踢!」
龐弘鳴寸步不讓,回以同樣的白眼。
「你要是輸了,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板凳坐!」
霍然:……
這兩人是白痴嗎?又不是比賽誰會吹牛皮!
趙昌平笑嘻嘻地看向獨孤雪嬌,面上帶著點狡黠的笑。
「獨孤小將軍,你也覺得這一局你們火炮團能贏嗎?」
獨孤雪嬌搖頭,回答的毫不猶豫。
「有沈懷谷那樣的領頭人,若我們也能贏,只說明其他兩個團太沒用了。」
額,這是在變著法兒地罵沈懷谷蠢呢。
趙昌平與李延慶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兩聲。
那邊比賽還在平穩的進行著,前三局並未拉開什么比分,大家都差不多。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
龐弘鳴和沈懷谷也學聰明了,在互相傷害的同時,還不忘時刻盯著霍然。
在他們眼里,這就是個陰險的小子,泥鰍一樣滑溜。
到了最後一局,也是最關鍵的決勝局。
成敗在此一舉。
步兵團的龐弘鳴和隊友配合默契,打出了八環的好成績。
霍然並未把他的挑釁看在眼里,帶著跟他配合的士兵上前,瞄准,射擊。
同樣是八環。
竟打平了!
現如今就看火炮團的了。
若是沈懷谷跟隊友能打出九環或是更好,那么他們就是最後的大贏家。
相反,若是他們對於八環,就注定與彩頭無緣了。
最主要的是,還可能被龐弘鳴那家伙嘲笑。
沈懷谷壓力很大,卻也很興奮。
就在他瞄准好將要射出的時候,屁股一痛,不知是誰往他屁股上彈了個石頭。
身體不受控制,往前一傾,火銃就那么射了出去。
脫靶。
沈懷谷懵了,沒空管最後的成績,轉身氣勢洶洶地朝龐弘鳴沖過去。
「是不是你這個混蛋!竟敢出陰招!看我不錘死你!」
龐弘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沈懷谷脫靶,也呆了好大一會兒。
窒息感突然來襲,他才清醒了些,毫不客氣地回擊。
沒多久,兩人再次開戰。
這次不僅僅是舌戰,已經升級到了肉搏。
你一拳,我一拳,互不相讓。
獨孤雪嬌看著下面突發的狀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沈懷谷突然發什么瘋?
就算出現失誤,脫靶了,也不至於惱羞成怒吧。
火炮團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她再一次確認,沈懷谷就是個炸葯包,走哪兒炸哪兒。
獨孤雪嬌完全無視兩人,站起身,走上前,高聲宣告。
「步兵團和騎兵團再各自出兩人,組成一團,加賽一次,以最後的成績來平叛贏家。」
兩個團的士兵點頭贊同,早把地上滾做一團的人忽略了,當即選出兩名選手。
龐弘鳴一邊躲避沈懷谷的死纏爛打,一邊還不忘參與指揮。
「大家穩住,最後贏家就是我們!」
被選出的兩個士兵鄭重點頭,帶著他的囑托和希冀,上膛,瞄准。
可就在將要射擊的時候,旁邊忽然竄出條黑影!
嗖——
火銃射了出去,脫靶。
沈懷谷站在邊上,雙手叉腰,笑的好不得意。
「哼,你不讓老子贏,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
龐弘鳴你個混蛋,就算是下地獄,我也得拉著你!」
要什么彩頭,來啊,互相傷害!
就這樣,騎兵團躺贏了。
還沒出手,兩個蠢貨對手就把大獎讓了出來。
獨孤雪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一聲。
「趙將軍說的沒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是沒想到這鷸和蚌這么蠢。」
她決定了,過幾日的獵場巡邏護衛,絕對不能讓這兩個蠢貨去。
正好趁此機會,讓他們閉門思過。
你們不是喜歡打嗎?不是喜歡斗嘴嗎?
那就把你們關在一起,吵個夠,打個夠,什么時候打到膩味了,再放出來。
兩場比賽就此落下帷幕,最大贏家,騎兵團。
龐弘鳴和沈懷谷兩敗俱傷,還被關到一起反思。
兩人對視一眼,真是日了狗!
獨孤雪嬌從神機營回到府中,心里惦記著百里青衣,還沒回院子換衣服,就去了瑕瑜院。
剛走進去,就見一家人都擠在里面,十分熱鬧。
她走到沈夫人身邊,攬住她的手,透過屏風往里看。
「娘親,三嫂真的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