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沭!你又發什么瘋!」
花洛虞剛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雙手,正躺在急行的馬車上,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即便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到眼前之人,便能猜個七七八八,有些頭疼。
耶律沭貴為皇子,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官,還常年躲在國師殿,除非祈福大典,否則大門都不出。
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鬼知道這人怎么就纏上自己了,跟狗皮膏葯一樣,怎么都攆不走!
耶律沭仿佛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怒氣,勾唇一笑,露出兩個大大的梨渦,笑容燦爛地能恍花人的眼。
「神女姐姐,你終於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花洛虞凶巴巴地瞪他一眼,語氣更是冷冰冰。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把我綁架出國師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耶律沭非但沒有被威脅到,還越發往前湊了湊,腦袋一低,在她叫囂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嗯,確實不想活了,神女姐姐一直不理睬我,讓我平白得了相思病,左右都是要死的。若能早些死在你懷里,也就值了。」
花洛虞耳根微紅,若不是她性子冷清,真會忍不住咬人。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不要皮,天下無敵。
花洛虞有些咬牙切齒,美眸射出凌厲的光。
「殿下請自重。」
耶律沭湊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鑽進耳朵里,察覺到眼前的人顫了一下,得意地揚唇,酒窩占據了半張臉。
「神女姐姐可知我們這是去哪里?」
花洛虞除了能感覺到這是在馬車上,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不知要去往何處。
耶律沭等不到她的回答,也不氣餒,反而越發親昵地壓在她身上。
「神女姐姐,這輛馬車正往府衙而去呢。」
府衙?
花洛虞不知想到什么,心頭一顫,難道這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不等她質疑出口,耶律沭忽而摸出一把匕首,作勢要遞到她手里。
「神女姐姐,你是要跟我成親還是看著我去坐牢?」
花洛虞:!!
這話題未免跳躍的太快了些,怎么就突然談婚論嫁了?
花洛虞看著眼前明艷的少年郎,突然有些語塞,很想爆一次粗口。
你他娘的,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
「殿下,你出門之前是不是忘記喝葯了?」
這人病的不輕,比老皇帝還嚴重,大白天的,都開始做夢了。
耶律沭卻固執地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抽走分毫,像只粘人的小狗。
「你就是我的葯,只要看到你,葯到病除。」
花洛虞:……
這人的嘴是開過光嗎?出口就是騷話,臉都不帶紅的!
耶律沭軟硬不吃,十分難纏。
花洛虞心里得出這個結論,便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扯皮,干脆利落地拒絕。
「殿下,我只是個小小的女官,配不上您金尊玉貴,不敢高攀。
再者,皇後娘娘肯定看不上我,殿下要娶什么人,還是先跟皇後娘娘商量一下比較好。」
耶律沭把不利於自己的話全部過濾掉,只聽自己想聽的,目光繾綣,趴在她身前,輕蹭兩下。
「神女姐姐,我真的超愛你的,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花洛虞早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十分鄙夷地看向他。
「所謂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
耶律沭:……
神女姐姐不愧是神女,想法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她躺在那里,身上還穿著寬大的官服,遮住了玲瓏婀娜的身材,亦別有風情。
耶律沭看得眼熱,抓住她的手,湊過去,趁著她不注意,在紅唇上又咬了一口。
「神女姐姐說什么便是什么,我就是見色起意,只對你一人起意。」
自從他開始黏著花洛虞,這種甜言蜜語不知說過多少回,卻從未如此認真過。
花洛虞先是一愣,繼而紅了耳根,若眼神能殺人,早把他凌遲成片了。
可陷在愛情里的耶律沭看什么都是粉紅色的泡泡,就連能殺人的眼神,在他眼里都是愛的星星眼。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深深的梨渦橫亘半張臉。
「神女姐姐,你知道嗎?你連生氣的時候,都美的讓人睜不開眼。」
花洛虞氣得頭頂冒煙,一向冷冰冰的臉不知不覺早已紅透,冒著羞恥的煙。
若不是這人卑鄙地點了她的穴,使她動彈不得,早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保證把他扇出十萬八千里,離自己越遠越好,這樣的粘人精,她可不想招惹。
「閉嘴!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耶律沭短暫性失聰後,又厚著臉皮黏上去,在她脖頸處聞了聞。
「神女姐姐,你知道嗎?你身上一直香香的,每次看到你,總覺得你是一朵花,想咬一口,吞進肚子里,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花洛虞:!!
這人真是不要臉到極致,若我說不行,你就不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