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小五最近一直住在太子府,不曾見他跟花洛虞私下里見面,又怎么可能有孩子,簡直荒謬。」
申屠皇後差點被氣死,不想理這個兒子了,揪著他就要上演全武行,恨不能把往里閨閣里學的功夫都使一遍。
「你個臭小子,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凡事不要太想當然,否則會吃大虧的。」
耶律祁差點被親娘勒死,好不容易能說話了,趕緊逃之夭夭。
「母後,我回去之後,會讓人查清楚的,你不要道聽途說,等我去確認一下。」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逢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直都是春風笑面的腹黑皇子,唯有在申屠皇後面前,偽裝從未超過半刻,就被氣得露出原形。
多數情況下,都是落荒而逃。
申屠皇後看著他飛快離開的背影,頗有些不解。
「白嬤嬤,太子今日是有什么要事么?這才剛來沒多久,怎么就跑了?」
白嬤嬤嘴角抽了抽,額頭青筋跳著舞。
求你了,皇後娘娘,你可有點自知之明吧。
卻說耶律祁出了皇宮,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事,趕緊讓人去調查。
若花洛虞真懷了耶律沭的孩子,那就是皇室嫡長孫,這怎么可以!
等到晚上,出去刺探的人回來了,說是國師殿大門緊閉,根本見不到花洛虞,而且藏在周圍的人明顯多了,他們還差點被里面的機關暗器弄死。
耶律祁心里起了疑心,若真沒什么事,為何要躲起來?
越想越膽戰心驚,雖說他很放心小五,可事情總有意外。
若花洛虞真懷了他的種,那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耶律祁心中主意已定,讓人把花子期給叫了過來,都是夜翎族人,或許讓他去請人,會比較順利些。
就算花洛虞不配合,以花子期的實力,偷闖國師殿,也不是不可能,讓他直接把人弄回來。
花子期選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讓阿達木兄弟倆把周圍的護衛全部引走,他偷偷潛入國師殿。
花洛虞見到他的時候,神情不善,顯然是不待見他。
對她來說,花子期先是太子的狗,其次才是夜翎族人,根本沒必要理會。
可她現在功力大失,根本不是花子期的對手,更何況又懷著孕,處處受制於他,沒過幾個回合,就被抓了。
花子期依舊面無表情,在梟鷹衛回來之前,把人帶出了國師殿。
耶律祁表面功夫做的極好,嚴刑逼供這種事他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萬一這事搞錯了,得罪了神女,就等於得罪了國師,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多方思慮之後,他把這事交給側妃花雪漫了。
她也是夜翎族人,想來更容易套出話來。
花雪漫有些受寵若驚,心里生出個念頭。
自從跟太子上了床,太子似乎更加看重她了。
當得知花洛虞可能懷了耶律沭的孩子時,整張臉嫉妒到扭曲。
她努力了這么多年,至今還未懷上,花洛虞連親都沒成,卻有了孩子,何其諷刺!
從她離開永夜山,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沒想到你竟落得如今地步。」
花雪漫當先開口,極力諷刺,仿佛這樣自己心里就能好受些。
花洛虞連個正眼都沒給她,聲音更是如寒冰凝結。
「放開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花雪漫眯著眼睛,抬手捂住嘴,假笑兩聲。
「你怕是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如今你的生死可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說到這里,上前一步,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聽說你懷孕了?嘖嘖,一個未成親的黃花大閨女,卻懷了野男人的孩子?你當真是不要臉,把我們夜翎族的臉也丟盡了!」
花洛虞冷冷地掃她一眼。
「不是野男人。」
花雪漫又咯咯笑起來,似乎覺得她有些傻氣。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為他說好話!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若是果真在意這個孩子,就不會讓你落在太子的手里。
啊,對了,他也在太子府呢,若知道喜歡的女人被囚禁在這兒,會作何感想呢?
還有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妄想著懷上皇嗣!」
不等花洛虞再開口,外面走進兩個丫鬟,其中一人端著托盤,上面放了一晚黑乎乎的葯。
「乖乖把葯喝下去,我還能看在曾經是同族姐妹的份上,求他留你一條命。」
花洛虞眼神一縮,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你瘋了!我是不會喝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落胎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