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跟她交合確實對提升功力大有裨益,可耶律祁遠比她想的無情冷血。
剛用完,就把她無情放棄,甚至隨意丟給手下凌辱。
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畢竟不加控制的話,次數一多,就徹底變成廢人,功力盡失。
如今的花雪漫早已成為阿達木的禁臠,任他蹂躪,再無往日的神采飛揚。
阿達木本就覬覦花雪漫的美色,十分樂得在身邊養個聽話的美人兒,因此並未舍得把她丟給手下,只自己偷偷藏著。
可他又怕哪天耶律祁反悔了,為了提升功力,再把花雪漫要回去,只能加倍努力辦事,以此來討好他。
卻不知,他眼里的寶貝,耶律祁棄若敝履。
阿達木又跟他說了會兒話才離開,心里惦記著他說的事情,加緊去辦。
如此又過了幾天,事情卻並未見什么成效,反而愈演愈烈。
花旭用盡了法子,也沒勾搭上國師,甚至連國師殿的門都沒進去。
耶律祁一怒之下,讓人賞了他幾個板子,只把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突然有消息傳出,國師要跟平章政事的嫡女聯姻了。
平章政事盤雲是燕貴妃的親妹夫,這也就意味著,國師要投到大皇子的麾下了。
對耶律祁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老皇帝如今不問國事,不沾政務,一天到晚只想著求仙問道,長生不老。
能為他煉不老仙丹的國師,其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大皇子和太子在朝中的勢力不分伯仲,國師一直處於中立狀態,既不偏幫誰,也不表態支持誰。
兩人明爭暗斗這么些年,不知博弈過多少次,都未壓倒對方,實力相差不大。
可如今國師突然投向大皇子陣營,對太子來說,可謂是暴擊。
耶律祁讓人去打聽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誰在中間牽線搭橋。
他不信,若沒有什么緣由,國師怎么可能突然摻和到皇儲爭位中來。
可大皇子那邊的人守口如瓶,根本問不出什么。
至於國師,就算是太子親自出馬,都見不到一面。
唯一傳出的流言是,國師看上了平章政事的嫡女。
對此,耶律祁嗤之以鼻,除非傻子才會信。
盤傾月雖活潑可愛,長相甜美,可遠沒有到被國師看上的地步。
這其中定有什么隱情。
太子府所有能出動的謀士都出動了,四處搜羅情報,可惜一無所獲。
國師殿和盤府外頭也日夜守著人,時刻監督著雙方動向。
目的只有一個,絕不能讓大皇子搶占先機。
許望城,盤府。
盤傾月最近一直窩在屋里,潛心鑽研醫術,勵志要治好風輕揚的眼睛。
如此憋了半個月,終於在一本古書上看到些零碎的記錄,激動地不行。
她連靴子都未來得及換,就踩著室內的軟底綉花鞋,踩著積雪,一口氣跑到風輕揚的院子。
原本想第一時間跟他分享這個喜悅,誰知剛走進院子,激動的話還未喊出口,就看到一個女人站在梅樹下,目光盯著輪椅上的男人,滿是繾綣。
到了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心口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
盤傾月站在院子門口,隔空凶巴巴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心里委屈的不行。
女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彎腰給風輕揚披上雪白的狐裘,又溫柔地繞到前頭,幫他籠好,白嫩的手指若有似無輕撫在他發上。
盤傾月差點氣得跳腳,臉憋的通紅,很想沖上去把她扯開,順手在把她暴揍一頓。
當初風輕揚被盤雲偷偷接到後院,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每日照常出府上值。
風輕揚眼睛看不見,腿又斷了,根本沒法自己照顧自己。
盤雲便給他找了個伺候的丫鬟,可謂是千挑萬選,既要手腳勤快會照顧人,還得十分衷心。
素玉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丫鬟。
人如其名,小家碧玉,溫柔體貼,做事細心,又十分擅長察言觀色。
即便是當初風輕揚脾氣最壞的時候,也被她的耐心和好脾氣給磨平了棱角。
就這樣,素玉留了下來,這一照顧就是九年。
當初來的時候,素玉尚未及笄,才十二歲。
如今二十一歲,早已是個老姑娘了。
可她堅持不肯出府嫁人,只願留在風輕揚身邊照顧他。
她那點心思,就算是個瞎子,也隱約能察覺到。
風輕揚曾勸過她多次,可她不聽,跪在盤雲面前求了很多次。
後來盤雲不知是被她的真心打動,還是想借她打消自己妹妹的念想,就同意把她留下了。
因為此事,盤傾月曾跟他大吵一架,甚至半年沒怎么理會他。
即便是現在,盤傾月每次看到素玉繾綣愛憐的目光,都難受的厲害,心情十分復雜。
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嫉妒。
憑什么她可以留在輕揚哥哥身邊,而我不可以?
為什么輕揚哥哥總是能狠心把自己趕走,卻不把這個女人趕走?
還有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哥,真是要把她氣死了。
盤傾月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強裝淡定地走到近前,蹲在風輕揚輪椅前。
看都不看一眼滿臉驚訝的素玉,一把抓住風輕揚的手。
「輕揚哥哥,你是要娶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