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了一點。」
只喝了一點?
獨孤雪嬌轉過頭,雙手捧住他的臉,上下左右打量一圈,再湊近深深聞了聞,笑著揶揄他。
「都開始說胡話了,還只一點點?」
眼看著大軍就要凱旋而歸,而大端朝終於一勞永逸地解決了北冥這個心腹大患,眾人怎能不開心。
在離開之前,獨孤墨瑜攛掇著,辦了一場慶功宴。
就在軍隊安營扎寨的地方,大伙兒入鄉隨俗,圍著火堆,喝烈酒,吃烤全羊。
君輕塵作為主帥,自然是被大伙兒敬酒的主力人員,畢竟是喜事,總是推辭也不好。
尤其獨孤墨瑜還在旁邊起哄,那是唯恐天下不亂。
剛開始,君輕塵說,無論誰敬酒,都只喝一口。
也就是意思一下,也算是給足了大伙兒面子。
甚至還把老婆孩子搬了出來,說晚上回去還要給女兒換尿布,哄女兒睡覺,喝醉酒可不行。
獨孤墨瑜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這老狐狸在大伙兒跟前做二十四乖好爹爹,那不就把他這個新晉爹爹給比下去了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萬一再傳到百里青衣耳朵里,那他以後還怎么開心地爬床。
被老婆踢下去跪瓷片還差不多!
獨孤墨瑜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趕緊灌了一口酒,鎮定下來。
雖說他現在跟這個妹夫已經好到能穿一條褲子,可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和攀比欲,又讓他不得不出損招。
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芬芳!
獨孤墨瑜心思百轉,硬是拉著君輕塵不讓他走,仗著自己大舅子的身份,一杯杯地往下灌。
結果,就成了如今這局面。
一向在外冷若冰霜的攝政王大人,醉了。
最後是展景煥把人送回來的。
馬車剛停下,醉醺醺的人就自己下來了,看了他一眼,擺手。
「本王可以自己走進去,你就不用送了。」
男人啊,就算是醉成爛泥,也還是時刻警惕著「情敵」,哪怕是虛假的。
展景煥看著他虛幻的步伐,有心想把人送進院子里。
可見他防賊似的眼神,仰頭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君輕塵搖搖晃晃,還是不讓人碰,自己輕車熟路地鑽進屋子,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獨孤雪嬌。
他走過去,把人抱緊,腦袋貼著她。
感覺她整個人暖暖的,軟軟的,香香的,想抱。
對於獨孤雪嬌的問話,他假裝沒聽懂。
「就真的只喝了一點點。」
說到這里,生怕她不信,還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獨孤雪嬌難得見到這般可愛到爆的攝政王,忍不住拿手戳他醉紅的臉。
「嗯,是一點點,行了吧。」
君輕塵抓住她的手,放在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此時看向她的眼神,溫柔繾綣,狹長的眸子里盈著水光,眼角淚痣似火,能把人灼燒。
獨孤雪嬌被他這般盯得臉紅心跳,感覺他身上燙得嚇人,不禁有些擔心。
「輕塵哥哥,我讓黎艮給你准備一碗醒酒湯吧。」
君輕塵似乎聽懂了,搖頭,高挺地鼻子戳在她肩膀上,又蹭了幾下。
「不要,你才是我的醒酒葯。」
獨孤雪嬌哭笑不得,這人喝醉之後,甜言蜜語倒是信手拈來。
她雙手再次捧住他的臉,湊在紅唇上咬了一口。
「怎么樣?醒了嗎?這是輕塵哥哥專屬的醒酒葯喲。」
「你是狗嗎?」
君輕塵抬頭。
他湊在她耳邊,聲音喑啞低沉。
「嗯,我是卿卿一個人的……」
獨孤雪嬌被這話撩得渾身酥軟,小臉爆紅,在他說出後半句話之前,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這要是傳出去,誰還能正視冷漠疏離的攝政王大人!
太羞恥了。
「輕塵哥哥,你該休息了。」
話音落,當先站起身,拉著他就往床邊走。
君輕塵卻沒那么聽話,見她起身,還以為要離開自己,趕緊把人重新按下去,順便長臂把袍子一撩,坐在了她的大腿上,雙臂還圈住了她的脖子。
獨孤雪嬌更羞恥了,差點蒸發成煙。
「輕塵哥哥,你別鬧了,被人看到……」
君輕塵不知聽沒聽懂她的話,只覺得那張紅唇張張合合,甚是好看,就像是透過果香的蘋果,想咬一口。
這個念頭一起,他就收緊了手臂,咬住了紅唇。
獨孤雪嬌差點斷氣,被松開的時候,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感覺整個人都在冒熱氣。
她在心里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讓他喝那么多酒!
喝醉酒的男人,怎么這么能撩!
別問,問就是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