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就是三個小少爺的生辰宴,要不到時候把那幾個小公子都叫過來。
多備些好吃的好玩的,就算是咱這邊的賠禮道歉了,這樣也不會讓人挑出錯來。」
金珠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正想冷哼一聲。
三個臭小子一點都不聽話,還天天惹是生非,過什么生辰宴!
沒把他們丟出去,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至於賠禮道歉,唉,確實是個問題。
她正要開口的時候,三小只卻搶了先。
獨孤玉擺手,一臉地不認同。
「娘親,那都是些狐朋狗友,不必過於在意他們。」
獨孤麒緊跟其後,點頭如搗蒜。
「娘親,三歲生辰罷了,不必鋪張浪費。」
獨孤麟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眼睛里水汪汪的。
「娘親,我們都聽你的。」
金珠捶了兩下胸口,頭頂開始冒煙。
「老娘要被你們氣死了,趕緊給我拎出去……」
正說得心慌氣短,耳邊突然聽到熟悉的嗓音。
「珠兒。」
金珠簡直要哭了,抬手指著三小只。
「看你把老娘氣的,都出現幻聽了!」
三小只同時轉頭看向門口,眼珠子瞬間睜大。
「娘,娘,你沒聽錯,確實有個美男進來了。」
「娘,娘,娘,你、你快看!」
「娘,是爹爹!」
金珠倏然扭頭,順著三人的視線看過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臉蛋兒紅紅,耳朵紅紅,眼睛紅紅。
「相、相公,真的是你嗎?」
話音落,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飛快地跑了過去。
風塵仆仆的獨孤墨佩剛走進屋里,入眼就看到朝思夜想的人兒,一顆心軟的不成樣子。
再看她身前三個一模一樣的小家伙,不過是離開一年多,已經這么大了。
眼看著嬌妻撲過來,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把人穩穩接住。
金珠直接跳到他懷里,雙腿圈住他的腰,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相公,你不是兩日之後才到嗎?」
獨孤墨佩看了一眼三個目瞪口呆的兒子,難得羞澀地把嬌妻往上托了托,並沒有把人放下來。
「因為太想你和兒子,我便先行趕回來了。」
金珠見他耳根發紅,又聽他提起兒子,才意識到屋里還有旁人。
剛剛實在是太過激動,竟什么都忘了,腦殼里一片空白,只有自己的男人。
她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趕緊松開手,從他身上下來,又恢復往日的三少夫人的做派。
「珍珠,碧璽,把小少爺都帶下去,到面壁思過的時辰了。」
獨孤墨佩聽到面壁思過,不禁覺得好笑,眼睛掃向三個兒子,似笑非笑。
他走到呆愣愣的兒子跟前,一手一個,瞬間抱起了倆,左邊親一下,右邊親一下。
「乖兒子,是不是又惹你們娘親生氣了?」
在北冥的時候,家書就沒斷過。
金珠本就是個嘮叨的,加之相思之苦,恨不得什么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要寫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把那些家書一遍又一遍地讀過,再貼在胸口入眠。
得益於金珠的詳細描寫,兒子們惹是生非的畫面感十分強烈,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旋。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嬌妻氣得跺腳的模樣,心里甜蜜的不像話。
如今嬌妻和兒子就在眼前,原本缺了一角的心終於被填滿了。
獨孤麒一把抱住老父親的大腿,小爪子和嘴角的油全抹在他袍子上,可憐巴巴地干嚎,半天沒擠出一滴淚。
「爹爹,爹爹,你偏心,為什么只抱大哥和三弟,嗚嗚嗚……」
金珠站在邊上,臉上熱燙的紅還未消,看了獨孤麒一眼,十分悲痛地陳述事實。
「兒啊,因為你太胖了,你爹能同時抱起你大哥和三弟,但只能一次抱起你一個。」
獨孤麒先是一愣,繼而努力地把圓鼓鼓的小肚肚往里吸,氣沉丹田。
「誰、誰說我最胖,我、我就是有點圓潤而已。」
獨孤墨佩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親完兩個兒子,把他們放下,雙手往獨孤麒腋下一抄,直接把人舉了起來。
許久未見妻兒,正是高興過頭的時候,竟想起了童年趣事,忍不住把胖嘟嘟的獨孤麒上下顛了幾下。
這下獨孤麒開心了,圓溜溜的臉兒帶著油光,圓溜溜的眼睛閃著細碎又驕傲的光。
「爹爹,我就知道你最愛麒哥兒了!」
獨孤麒:原來爹爹最後抱我,是想跟我玩舉高高!我果然的與眾不同的妖艷賤貨!我才是最受寵的!
獨孤玉:二弟,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膚淺,很拉低我們三個的水准。
獨孤麟:二哥,你開心就好,還有,妖艷賤貨不是那個意思,唉。
金珠看著父子四人,在一旁笑,眼淚都快出來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