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地揪住礙眼的弟弟,硬生生把他塞到了離君輕塵比較遠的桌。
江胥看著一桌子的陌生人,有些不悅,卻又礙於兄長的淫威,不敢吭聲,只得悶頭吃菜。
江南剛坐下,有人湊上前問他龐尚書的貪腐案。
他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只冷冷地回了句,大理寺辦案,不得跟外人透露。
一句話把一桌子人都懟的無話可說,差點憋出內傷。
這邊屋里剛恢復此前的熱鬧,管家又急匆匆走進來,又有貴客到。
李駙馬屁股還沒坐熱,又起身去迎。
一聽說是代表皇帝來送禮的,怎敢怠慢。
眾人也十分好奇,小皇帝會派誰來送禮。
能被委以重任的,絕對是皇帝跟前大紅大紫的人。
在眾人炙熱的眼神中,有人大步流星走進來。
一身緋色飛魚服,袖口用金線綉著鳶尾花,流光溢彩。
正是錦衣衛指揮使,沈筠陌。
他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深邃的眸子似飛雪寒霜,薄唇輕抿著,下頷線條冷硬。
完全無視眾人或窺探或好奇的視線,說不出的從容淡定。
他走到主桌,朝君輕塵行禮。
「王爺。」
君輕塵淡淡地瞥他一眼,就不耐地擺擺手。
一想到卿卿至今還關心著眼前的男人,就醋的不行,想把人弄消失。
尤其是卿卿未嫁給自己之前,就對眼前的男人關懷備至了,更讓他嫉妒的想殺人。
雖然是弟弟,那也不行。
沈筠陌也知道君輕塵不待見他,雖不知緣由,可卻能敏銳的感知到。
那是男人對男人的排斥。
因此,他打完招呼,轉身就走了,只說宮里還有事,不得逗留。
眾人又目送著他離開,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