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眼神閃躲,明顯做賊心虛,手上用力,偷偷在罪魁禍首大腿上擰了一下。
說好的書房重地,沒人會闖進來呢。
君輕塵的厚臉皮已經修煉地爐火純青,看著自家女兒,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團團乖,父王在教你母妃吐納之法。」
團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高深的樣子。
「父王,母妃,那團團便不多打擾你們啦,我來就是想說一聲,我去學堂啦。」
獨孤雪嬌撐著一張爆紅的臉,朝自家閨女擺手。
「嗯,去吧。」
團團轉身,拉著身後小肉團的手,離開了。
剛走出沒幾步,兩個團子湊在一起咬耳朵。
團團有些莫名的憂愁,抬頭看了看天,跟小姐妹兒訴苦。
「渺淼,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多余?我好像打擾到父王和母妃了。」
冷渺淼鼓著圓圓臉,趕緊把嘴里的肉包子吃完,
她想到自家娘親整日里腿軟腳軟,趴在爹爹身上張牙舞爪撓人的場景,眼神堅定地看著小姐妹兒。
「那你哪天去我家看看,你要是多余,那我在府里,那就是撿來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團團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瞬間心情好多了,眉心小小的美人痣如胭脂般暈開。
「那我就放心了,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
冷渺淼笑的見牙不見眼,嘴角流著湯汁,舔了一口。
「那咱們趕緊去學堂吧,今日淳哥哥也會來看我們嗎?」
「大哥哥那日來看著咱們,是因為夫子臨時有事外出半個時辰,今日不一定會來呢。」
「……見不到淳哥哥也沒事,雲笙哥哥總會來吧?能看到他也是極好的。」
「雲笙哥哥今日不來學堂吧,昨晚柳姨母帶他來我們府上,他跟我說,今日要跟姨母一起去祭祖。」
「哦,也不來啊……那少卿府的玉欒哥哥呢,他總會來吧?」
「渺淼,你來學堂就是為了看哥哥們啊?」
「那要不然呢?我又不愛學習,每次聽夫子講書,總想睡覺,全靠盯著他們的臉,才能有點精神。」
「……」
兩只小團子一邊走,一邊說著心里話,各有各的煩惱。
獨孤雪嬌眼看著兩只團子走了出去,才轉身,抬手輕捶男人的肩。
「丟死人了,讓女兒撞見了。」
君輕塵急忙把人攏在懷里安撫,絲毫沒受影響。
「卿卿你想太多了,團團還那么小,不會多想的。」
過了好一會兒,獨孤雪嬌才從羞恥中緩過神,突然看到桌上攤開的一封密信,神色倏然一變。
「輕塵哥哥近幾個月忙得腳不沾地,就因為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