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寧願他話少一些。」
獨孤雪嬌聞言,忍不住笑出聲。
「雖說犀利了些,貴在坦誠,以後若入仕,當個言官,想來無人能敵。」
柳如煙順著她的話想象了一下兒子的未來,也忍不住跟著笑出聲。
「姐姐說的極是,讓他去禍害那些酸腐的朝臣倒是極好的。」
兩人閑話幾句,柳如煙說出了來意。
「我最近又去了教坊司幾趟,見了柳奉鑾,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很陌生。」
獨孤雪嬌聽她提起柳素纓,不禁坐直身體,豎起耳朵,滿是好奇。
「此話怎講?」
柳如煙眉頭緊鎖。
「以前在府里的時候,我雖跟這個庶姐不是很親近,但日常飲宴,還是會經常碰面。
我印象中的她沉默寡言,膽小又敏感,完全不似現在這般口才了得,處事圓滑。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教坊司待太久的緣故,才會變得如今這般性子。」
獨孤雪嬌想了想,又問。
「你既懷疑她的身份,可曾試探過她?」
柳如煙點頭,神色凝重。
「我第一次生疑的時候,便故意聊一些府中的舊事。
很多府里的大事,她都能答上一二,可一些小的細枝末節,她只說記不清了。
前些日子我尋思著年關將至,想偷偷地去給爹爹娘親他們上個墳。
心想著如今柳府就剩我跟她兩人,便問她去不去。
她猶豫了下,拒絕了,我沒有問她緣由。
只趁機說了下父親的生辰,讓她每年的那天去也行。
我故意說差了一天,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連親生父親的生辰都能記錯,確實可疑。
獨孤雪嬌見她愁眉不展,有心開解。
「待我哪天有空,去趟教坊司,幫你試探一下她。」
柳如煙拉著她的手,難得露出小女孩兒的嬌態。
「姐姐對我真好。」
獨孤雪嬌抬手摸了摸她的發,忍不住打趣。
「都是當娘親的人了,反而越發會撒嬌了。柳軍師功不可沒。」
柳如煙見她提起夫君,忍不住紅了臉。
兩人又說了些話,至晚,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