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眼光不好,喜歡那么狠毒的女人,從此成了一條狗,整天圍著她轉。
為了她,國公府的安危不顧,老國公的臉面也不顧,斷臂毀容亦不在乎。
可你再怎么舔,在她眼里終究也只是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想殺人的時候利用一下,想滅口的時候,也不會眨一下眼。」
字字誅心,句句如刀。
杜邵元氣得額頭青筋直冒,反唇相譏。
「呵,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個殘廢,還跟自己弟弟的婆娘搞在一起!
你的眼光也不見得多好,郡主高高在上,金枝玉葉,怎么可能真的喜歡你!
她無名無分地留在你身邊,只會被全涼京的人戳著脊梁骨罵盪婦!
你以為她能堅持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就算她現在留你身邊,也不過是被你這張臉迷戀而已。
等過兩年,還怎么可能跟你這廢人在一起!
最起碼老子喜歡的女人一直沒有離開我,還給我生了兒子。
咱們倆半斤八兩而已,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在提到兒子的時候,十分自豪,仿佛擁有了全天下。
江南心里一直謹記著獨孤雪嬌的叮囑,生生按住了想殺人的沖動。
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正馬上就是個死人了,再忍一忍。
就算再想把他挫骨揚灰,也不是現在,再者,就這么一刀砍死,也太便宜他了!
江南神情莫測地看著他,涼涼地問了一句。
「你怎么確定那是她給你生的兒子?」
杜邵元長眉緊皺,眸光如劍。
「你什么意思?」
早在半年前,被他派去北地刺殺攝政王夫婦的屬下回來了一個,還給他帶了獨孤雪嬌的話。
聽完之後,怒不可遏,也就是那時在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