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太後,卻冒著被砍頭被全天下唾罵的風險,給你生兒子,你竟懷疑我?
杜紹元,你有沒有心?你對得起我的付出嗎?」
若是平時,杜紹元早就上去把人抱在懷里哄了,可今晚他卻沒有動,面無表情地觀察她的神情變化。
「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又何必如此激動。」
啪——
這話就像是點燃了炮仗,沈卿婉怒不可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戲演得極為逼真,把一個被污蔑的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甚至都要騙過自己了。
「杜紹元!你混蛋!你這是隨口一問嗎?你分明懷疑我!
別人不過胡言亂語兩句,你便信以為真,你怎么對得起我的信任!」
說到最後,竟干嘔起來,扶著桌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杜紹元上前,看著她這般模樣,竟有些心疼。
「婉婉,我自是信任你的。」
沈卿婉低著頭,眼底暗光閃過,故意捶著胸口咳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直身子。
她提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像是怒極之下讓自己鎮定。
見他走到近前,猶疑片刻,也給他倒了一杯。
轉身的時候,長長的護甲好似不經意在酒面輕輕一碰,
這才遞到他手上,視線瞟向門口。
「為什么會有幾條狗站門口?讓他們滾!哀家不想看到他們!」
杜紹元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朝貼身侍衛點了點頭,示意他退開。
沒有召喚,不得入內。
沈卿婉這才滿意,紅唇勾起,纖細的手指捏著杯子,遞到他唇邊。
「知道你今晚會來,特地為你備的梨花白,你往日里不是最好這一口。
我知你只是被人蒙蔽了,才會懷疑我,把這杯酒喝了,哀家既往不咎。
以後你還是我孩兒的爹,我還是你一個人的女人,在你跟前,沒有太後,只有婉婉。」
這話說的纏綿悱惻,眼神更是嫵媚至極,另一只手撫在他胸口,輕輕打圈。
杜紹元接過酒盞,剛要喝下去,看到她神情,突然又頓住。
「婉婉,若我喝下這杯酒,你當如何獎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