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是讓他失望了。
太後神情冰冷,見到他先是冷嘲熱諷一頓,繼而怒氣沖沖破口大罵。
說他不孝,說他是白眼狼,說他連君憐的一根腳指頭都不如。
說到最後,越來越激動,甚至拿花瓶砸他。
威脅讓他把君憐送去冷宮去,說是沒有君憐的陪伴,日子太難熬了。
君承澤滿心狼狽而回,暗罵自己還不死心,一開始就不該抱著這種心理的。
又過了幾天,他再次踏進了冷宮。
太後折騰了幾日,染了風寒,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這次沒精力對他破口大罵了,只冷笑幾聲。
君承澤慢慢走到她床前,坐下,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太後神情憔悴,卻依舊高高在上,對他頤指氣使。
「君憐呢?」
君承澤彎下腰,將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塞進去,聲音輕柔。
「母後這般掛念君憐,不若去陪他?」
太後隱隱覺得他神情不對勁,身體被子里縮了縮。
「你只要把他帶過來陪我就是。」
君承澤聞言,只低聲解釋,看似滿目柔情,眼底卻無一絲愛意。
「那他怕是來不了,不過,我可以把母後送過去。
母後向來最疼惜君憐,想來也不忍他孤身一人。」
太後神情驟變,聲音都開始打顫。
「你、你……君憐到底在何處?」
君承澤嘴角突然露出詭異一笑。
「君憐自是在棺材里等著母後。」
太後雙眸瞠大,恐懼瞬間撅住了她,整個後背都浸出冷汗。
「皇、皇帝,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君承澤抬手,漫不經心地將她散亂的頭發撥到耳後。
「朕比誰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