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的朋友關上車門，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去哪兒？」

成蘇百喝得爛醉如泥，隨口的報了一個熟悉的地址，車子啟動，他徹底躺倒在後座上。行駛到半路，他突然有點暈車，朋友又幫他開了窗戶。

成蘇百頭靠在窗口捂著額頭，呼呼灌入的風把醉意吹走了不少。

「去哪兒？」他問。

代駕的朋友握著方向盤緊盯前方的路:「蘭庭苑。」

……

成蘇百舉著手怎么也沒敢按下門鈴，他望著眼前的門止步不前，良久才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走廊里的聲控燈熄滅了，男人的臉和繚繞的煙霧在那一星點的火光中時隱時現。

一小時過後，成蘇百摁滅了煙頭，起身按響門鈴，里面安靜了一會兒，過了許久只聽見咔噠一聲，把手轉動，大門打開。女人穿著白色的浴袍，平日黑直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膀上，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好不容易擠出笑容:「我能進去坐一會兒嗎？」

她看了一眼外面地上的煙，點了點頭。

成蘇百打開鞋櫃，發現櫃子里面多了一雙新的男士拖鞋。

成素玉坐在沙發上吹頭發，他打開水龍頭對著鏡子清洗脖頸上的口紅印，眼角掃過旁邊的架子，兩個漱口杯緊挨在一起，還有一把剃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