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依舊風度翩翩,溫和的語調,宴宴有些恍惚,覺著自己的直覺越來越離奇了。
「奶奶,你以後小心點。」宴宴把注意力放回在老人身上。
老人家點點頭,帶著些小孩習性,撒嬌。
宴宴笑了。
恰好醫生來,看著和殷離關系不錯。
「老人家,得多觀察幾天,看看會不會有什么後遺症之類的。」
殷離沖醫生點點頭,轉過身就沖宴宴說:「我看這幾天奶奶就留我這吧,你看這情況也不確定,你要是嫌每天市區泔水街來回跑麻煩,就直接留我這。」
宴宴本想拒絕的,奶奶一臉雀躍的樂出聲了。
連忙應和著「好啊好啊。」
宴宴有些下不來台,硬著頭皮接受了。
她連欠殷離的錢都沒賺齊,現在又平白無故受了人家另外的恩情,總覺得有種越理越亂的感覺。
宴宴跟著殷離出了房間。
她掏出兜里所有的錢,又是一大把,不過這次零散的錢少,基本都是整數,有一定厚度,但比起殷離代付的那筆錢還是差了不少。
宴宴把錢遞給他。
「殷先生,這個是我這段時間賺的錢,還差了些,這些你先收著吧,另外的我賺夠了再還給你。」
她急著擺脫欠人東西的束縛,一時間考慮的少,反應過來又顯得突兀不已。
錢擱在手上收回也不是,不收又擔心殷離膈應。
宴宴罵自己蠢。
對方似乎理解她的困窘,大大方方的接過錢。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
「還差不少呢?宴小姐這錢什么時候才能還上啊?」
和殷離相處下來,
這是宴宴第一次直觀的覺察到他的壓迫感。
她有些猝不及防,瞪大了雙眼,迷瞪的模樣有些滑稽。
殷離輕聲的笑了出來。
又是那副紳士風度的姿態。
她驚異他的變化神速。
「不然我看這樣吧,宴小姐,你就在我這當幫工吧,一個月我算你10000,你在我這里工作兩個月,我們就一筆勾銷。」
殷離算了一副好賬給她。
宴宴聽他這么說,也找不出駁斥的點。
又再一次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事後卻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怪圈。
好像和殷離這個人越扯越深,沼澤一樣,陷入泥漿,拔不出身。
於是宴宴就開始在殷離家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