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的意識先過肢體清醒,唯有蹁躚地睫像蝶翅一樣煽動著。
周遭有些溫熱,像是一個密閉地空間,能聽到風口翕動地聲音。
夾雜著混沌地水聲,滴答滴答地冒出尖來,緩慢地炸開。
像電流般過耳。
睜開眼,頭頂是金色一片。陌生地處境讓她清醒了許多,宴宴猛地起身,牽動著身上連接著金色柱子地鐵鏈。
宴宴低頭張望著,她換了一身衣服。熟悉款式吊帶裙,紅地熾烈。
纖細地腳踝處被鐵鏈子拴著,一直延伸到外圍地金色圓柱上。
柱子很高可以撐到頂,圍成了一個圈,大型的籠子。
宴宴掙扎著,發出鐵鏈相碰的清脆響聲。
腕間也被鏈子固定著,身下是毛茸茸的地毯。仍舊陰冷寒意十足。
宴宴晃動間,吊帶順著肩膀滑落,隱隱約約的乳房外溢,未著內衣。
花蕊在空中立刻激立起來。
她低下頭看著春光外泄的情景逼紅了眼,像是誤入歧途的兔子,可憐的讓人心疼。
整個屋子都是密閉的,漆黑一片,唯一的亮源是頭頂懸掛在籠子里的燈。
昏黃,暖光外泄。
照出一股迷亂的色欲感。
宴宴長發披散,沾滿淚水的臉上多了些色調,緋紅的眼眶裹挾著易折斷的脆弱感。
掙扎間腕間,腳踝已是紅痕遍布。
另外一邊的肩帶也滑落至肩頭。
她後怕著,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宴宴四肢被固定著,唯一可輾轉的片隅距離全仰仗著鏈條徒生的長度。
以一種極其狂烈的姿態張馳著,像是要袒露整個身體。
不美觀中,反倒催生了許多旖旎。
一陣虛妄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大抵是一道回廊,空曠遼遠。
聲音由遠及近。
宴宴聽到了撥動鐵鏈的聲音,再接著就是開鎖。
隨及門被推開。
宴宴看見了殷離那張被憤怒啃食得面目全非的臉。
俊容仍在,斯文敗類的模樣騙了她,現在又要罰戒她。
宴宴害怕,想要後退,被鐵鏈攀扯這,只能後放一小段距離。
微不足道也減少不了她的恐懼。
殷離的臉隱藏在陰影中,看的不真切,只有隱隱約約的輪廓顯得越發沉郁。
棱角分明的過分,昭彰著這個人的冷漠和嚴苛。
宴宴想呼救。
喑啞的嗓音震動了喉腔,卻只能顫顫巍巍的喊出幾個字。
毫無用處,可笑的多余。
那人走近她,打開了面前的金邊籠子,蹲在她面前。
冷漠得仿佛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宴宴想後退。
退無可退。
過分纖瘦的背部抵靠在一條柱上,肩胛骨硌的生疼。
殷離的手摸上她的臉,帶著一股近乎偏執的迷戀。
宴宴嚇得渾身顫抖,巍巍的喊著他的名字,祈求換來一絲憐憫。
他不為所動。
「為什么呢?」他皺著眉頭,有些不解,是真真切切的疑惑和茫然。
「我對你不好嗎?」
「為什么千方百計的想逃呢?」
宴宴看著他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偏過頭,明晃晃地拒絕著殷離的撫弄。
見對方眼底洶涌更甚,宴宴才覺察到生理反應傳來的後怕和退卻。
止不住的顫抖著,滾落的珠子跌在鎖骨間,冷冰冰的。
殷離帶著繭的指腹擦拭著她的臉,看著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滔天的怒火無處可泄。
隱晦不明的眼神在宴宴酥胸半露的上身間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