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急踩下床,險些翻車,強忍著疼痛跑到放著她衣服的櫃子處,小心翼翼的打開。
在最下端的衣服堆里拿出一個白色葯瓶。
上次殷離朋友給的葯還有不少,宴宴藏著掖著,還派上了用場。
她小心翼翼倒出兩顆塞嘴里,干吃,皺著眉頭咽了下去。
軟綿綿的站起來揉著自己發漲的腰,隨便拿了條裙子就進了浴室。
收拾完,一出房間,就看見潘姨在廚房里忙活。
張望著也不見小曲,別墅外偌大的庄園里隨處可見的黑衣保鏢,誇張程度讓人砸舌。
宴宴心也漸漸落入谷底。
現在逃出去可能性極低,只能演,看殷離那個混蛋什么時候放下戒心。
潘姨熬了碗雞湯給她,澄黃的底色,表面還泛著油光,掂了幾顆蔥花點綴在上,周圍有浮起來的傘狀蘑菇。
熱騰騰的肉香味鑽進鼻子里,宴宴咽了咽口水,眼神都亮了。
她眼睛極其好看,澄澈如湖泊又透亮,直指人心的干凈,只要專注的望著對方便顯得一切都黯淡下來。
潘姨被那雙眼睛盯得有些無處遁形。
端著雞湯的手都跟著顫顫巍巍,宴宴連忙上面接過白瓷碗,小跑著放在了餐桌上,連著捏了捏耳尖。
湯很燙,宴宴喝的時候沒注意,囫圇一口,刺激得紅了眼,舌尖刺痛。
潘姨見她冒冒失失的模樣,輕輕打了打她的手。
「慢點喝,剛熬好的。」
潘姨表情有些嗔怪,圓潤黝黑的臉上掛著一絲類似於母親般的關懷。
宴宴心跳都跟著慢了半拍。
抿著嘴笑,眼睛彎彎的,難得的狡黠。
「謝謝潘姨。對了,小曲呢?」
宴宴環顧四周沒有見著人影問道。
潘姨愣了會兒,有些含糊,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見著心下了然,低落下來,垂著頭,食欲盡無。
耐著性子喝了幾口湯,便下了桌。
宴宴坐在窗台邊,外面是泳池,透亮的水盪來盪去,玫瑰花的倩影也倒映在水面。
她想起了泔水街後面那片靠近灘塗地的小湖泊,光著腳踏進去,水是冰涼的,看得到下面光滑圓潤的小石子。
魚也歡快的繞來繞去,有些還會搖著尾巴掃過她白嫩的腳,癢的時候輕輕抬起來,濺起漣漪,一眨眼就都不見了。
宴宴窩在角落里,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著有些無助可憐。
隔著屏幕里觀望著小小的身影殷離面色冷淡。
在心疼之前見著了那瓶白色的葯盒,眉心聚攏在一起,終究還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