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 / 2)

眼前不斷地閃現過去那些跟蒼維羽在一起的畫面,尚可薇突然發現,原來他們曾經有過這么多美好的回憶,他們曾經這樣的相互深愛過。然而……現在,美麗的肥皂泡被戳破,現實比誰都刺痛人心……

「不……過不去,過不去的。」尚可薇的眼神失去了焦點,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帶著濃濃的哭腔,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人死了,又怎么能夠復生呢?青岩啊……我總感覺,那個小妖的臉在我的眼前晃。他在怨啊……如果我該死的沒有醒,他又怎么會死?他的善心,有錯么?」

他們曾彼此珍惜,曾彼此相愛過。可是現在……為什么會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她最希望相信她的人,卻又最不相信她。

邊吼,他邊快速轉身,朝著門外的佣人大吼:「去找大夫!快點!耽誤了救人,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微微咬了咬唇,她的手偷偷撿起蒼維羽遺落的剪刀。

她不斷地向床邊蜷縮著,一邊退縮一邊流著眼淚,蒼白的臉上全都是絕望:「青岩,你走,你走!跟我呆在一起都會被我連累的,我不想連累你,你走,你走啊!」

青岩急急忙忙的在門外徘徊,卻被冷著臉的蒼維羽一把拉住。他的臉色陰沉,看不出表情有什么變化,只是聲音有些陰惻惻的:「青岩,如果本王沒記錯,本王是讓你清晨出發去辦公吧?你現在再不出發,耽誤了正事兒,誰負責?」

轉身上了早就恭候在一旁的黑色滾金邊馬車,蒼維羽的臉上恢復了冰冷和冷漠:「在這里等著。」

尚可薇將腦袋里埋在了枕頭上,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本王很不狠心你以後可以慢慢研究,現在,你,立刻給本王上馬,去辦公!不要讓本王提醒你第三遍!」蒼維羽看著情緒激動地青岩,卻是意外的平靜和不動聲色,冰冷的目光如同鷹鳩一般死死地盯著他,語氣里帶著殘忍的嗜血氣息。

尚可薇前所未有的絕望。身上和喉嚨里面傳來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就算是想要暈過去都難以做到。

尚可薇,你真行。竟然……為了逃離他,而不惜尋死。他,怎么可能讓她如願。

看到一向平靜,喜怒不形於色的青岩面目猙獰的樣子,下人們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去請示蒼維羽和請大夫。

「青岩……」尚可薇有些迷蒙的看著眼前的青岩。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肯相信自己。真好……忍不住露出虛弱的笑意,抬起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手掌,輕輕地附在了青岩輪廓分明的臉上,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消失:「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做了虧心事兒,恐怕就算是逃離出來,也沒辦法安眠吧?」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牆壁里面顯現出身形,鷹隼一樣犀利的眸子,深深的盯著一臉哀傷和難過的尚可薇,諷刺的話就像是淬了毒,毫不猶豫地出口。

尚可薇蹙著眉睜開了眼睛,琉璃般的眸子平靜而不可勘測:「干嘛?」她頂撞,他不肯放過她。她不言語,為什么他還是不肯讓她安靜一會兒?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

縱使昏了過去,她潔白的素手依舊緊緊地握著一把小巧的剪刀,手腕上被狠狠地割了三個大大的傷口。

尚可薇只覺得壓抑的飢餓感再度席卷而來,衍生出強烈的惡心。而喉嚨因為接受不了異物粗暴的對待,忍不住陣陣犯嘔和難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可薇,可薇,你不要激動。我走,我這就走,你不要傷害自己。」青岩被尚可薇仿佛瘋了一般的模樣嚇了一跳,生怕她再扯動傷口,慌忙的往後退,急忙推門走了出去。

只是她明白,這些傷口,不會再好了……再也,不會再好了……

想著,意識漸漸地模糊,尚可薇終於得以如願暈了過去。

看到尚可薇放大的瞳孔,蒼維羽仿佛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聲音輕柔,卻已經冰冷的凍人骨髓:「很意外么?」

咀嚼著,咀嚼著,尚可薇終於陷入了沉睡。然而如同之前所有的夜晚一般,她永遠都無法獲得修譜諾斯的眷顧,終日與噩夢作伴。那些讓她絕望悔恨的回憶跟著進入她的夢鄉,折磨著她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你說我浪費時間?!可薇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青岩只覺得心頭火氣,恨不能給自己從小一起長大,既是主子又是兄弟的蒼維羽一拳頭:「維羽,你怎么能夠這么狠心?!」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青岩只覺得目次俱裂,猛地一掀被子,這個在危險里生存下來的鐵漢險些流下淚來。

滿滿的收回張開的手,尚可薇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個諷刺的笑意。

平坦的小腹上低腰的超短褲,因為剛剛被拽著腳踝拖動而有些靠下,隱隱的露出了一小撮黑色的叢林。被地面劃傷的傷痕,映襯在白希的肌膚上,分外的明顯。白色,黑色,紅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詭異而又you惑的畫面。

良久,他拿下嘴上的煙,而後狠狠地碾壓在旁邊的牆壁上。他的手上青筋暴露,顯然是用了十分的力氣,反復的在牆上用著力氣,直到煙絲都紛紛裸、露了出來,仿佛是被強行碾壓按死的小動物,露出了血淋淋的內臟。

尚可薇微微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粗噶難聽,卻又顯得極其的平靜:「假如你在這里守了這么久,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那我知道了。況且……」

而後轉身,賭氣一般地飛身上馬,猛甩一鞭飛馳而去。

所有的所有,都在安靜的深夜里翻滾出來,不斷地敲擊著她脆弱的心臟。她想要逃開這恐怖的記憶,想要重新開始,想要像個普通凡人一樣生老病死。可是她……卻只能在黑夜里,像只貓一樣,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沒有了尾音的上翹,沒有了活潑而又俏皮的撒嬌意味。就這么平平淡淡的說了出來,似乎帶著挑釁與不甘。

身上比較輕的傷痕似乎在長肉,有些癢癢,她卻不敢去撓。身邊就算是女戒都沒有一本,根本無從消遣。她能做的,就是感受著身上的疼痛和麻癢,而後不斷地回憶著這些日子里的痛苦回憶,像是咀嚼苦澀的咖啡,不斷地讓這些難過在心底里翻涌。

這個丫頭,竟然對自己狠心到了這種地步!怕一個傷口流的血不足以致命,竟然一次性劃了三個。青岩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她的心里該是有多苦,才能讓最怕疼的她,對自己狠絕到這種地步。

「所以,你最好好好活著,直到本王想讓你死為止。」將手上的奏折仍在床頭櫃上,蒼維羽的眼神陰翳。掃過她被包扎好的手腕上厚厚的紗布,心底里的煩悶卻揮之不去。

說完,也不管尚可薇是不是還在搖頭,大手用力地固定住她的腦袋,強硬的將那份火熱向著尚可薇的櫻桃小口里塞去。

尚可薇忍不住驚呼一聲,看到昂然挺立的巨大,未經人事的她忍不住羞赧的轉過臉去,覺得難堪又羞恥。

蒼維羽的心底里驀然涌起了劇烈的恐慌,他突然想起來,蒼媽媽也是這樣在他的懷里,安靜地閉著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她,她會不會也……他猛地伸手捏住尚可薇的肩膀,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喂!尚可薇。」

而蒼維羽緩緩地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煙霧中,眼神深邃的看著道路的遠方,說不清到底是在瞭望遠處的天空,還是青岩疾走之後的煙塵。

看著懷里劇烈喘息,眼神游移,發絲凌亂,蒼白的仿佛紙扎的娃娃一般般的尚可薇,青岩忍不住有些心痛的摸了摸她蒼白而又冰涼的面頰,輕聲撫慰:「可薇,你要堅強起來。一切都會過去的,會好的。你不能這么折磨自己。」

「本王就是被她單純的外表給欺騙了,才會讓母後死於非命!」看著青岩暴怒的樣子,蒼維羽眯起了眼睛,聲音越發的冰冷和殘酷:「青岩,誰給你膽子這么跟本王說話?又是誰給你權利,讓你不去做事兒,反而在這里指責本王和浪費時間在無所謂的人身上?」

既然,這樣的折磨都不足以發泄他的恨和他的怨,那么,她用生命來撫平如何?13acv。

心里的屈辱讓尚可薇難以自已。她猛地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去看面前男人那已經被恨意扭曲了的臉。

說完,也不管尚可薇到底是什么樣的反應,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披風,轉身決絕地離去。

等到他從公務里抬起頭,總會看到她支著下巴看著外面的藍天,眼神游離的模樣。於是他總會摸著她的腦袋,眼里閃著寵溺,柔聲問:「在想什么?」

「舍得醒了?」看到尚可薇睜開眼睛,蒼維羽闔上了手中的奏折,帶著嘲諷的笑意,冷冷的看著尚可薇蒼白的幾乎要透明的模樣,眼里的鄙夷顯而易見。

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尚可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怎么會在這里!轉頭看著一身黑色端坐在那里 ,即使是坐在房間里里顯得有些小的椅子上,依舊無損他高貴優雅,而又冰冷的氣質。

看著尚可薇憋得臉色青白,幾乎要暈死過去的模樣,蒼維羽的心底里滿是報復的塊感,他赤紅著一雙眼睛,動作越發的激烈和迅猛,聲音冰冷而又無情:「好好看看你自己下、賤的模樣,尚可薇,這只是開始,你等著本王的報復吧!」

尚可薇用力的咬著枕頭,眼淚浸濕了腮邊的烏發,也濡濕了枕頭,茫茫然的黑夜里,她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無助和難過。

剪刀已經被拿走,傷都被包扎上葯,腳筋也已經被接上了。可是她依舊覺得,似乎有什么依舊耿在傷口里,牽扯的心都疼了。

妖死笑在害。想到蒼維羽眼神陰翳,仿佛要將她吞噬掉一般冰冷得吹著槍口的模樣,尚可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仿佛瘋了一般地將枕頭摔向了青岩:「不!你滾,你滾!你不要在這里,你滾!你滾啊!」

這段時間,沒有人來看她,更加沒有人陪她說過話。大夫和侍女更是像被毒啞了一般不說一句話。她也識趣的不去招惹,不給她們惹麻煩。

說完,伴隨著一聲低吼,一股濃濃的滾燙的生命精華噴射出來,蒼維羽滿意地抽出了已經疲軟的男根,冷眼看著尚可薇趴在地上,惡心的干嘔著,卻除了那些白色的液體,連口水都嘔不出來。

尚可薇躺在大床上,手腳被大夫和侍女用白色的布吊了起來,一動不能動。

然而蒼維羽顯然不想讓她順心。放在她腦後緊緊抓住她烏黑秀發的大手猛地拽著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拉過來,迫使她直面這火熱的堅|挺。蒼維羽的聲音冰冷地不像是在做這么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反而像是再對自己很厭惡的人交代公事一般:「用你的嘴給本王解決它。」

她只聽到他的聲音,似乎及其遙遠,又似乎很近。然而不管遠近,那份冰冷和殘忍卻是一如既往的像是一把鈍刀子,緩緩地割裂她的心房,「你想死,還要問問本王同不同意。如果你死了,本王還沒有玩開心,那本王不介意,讓尚家全家替你贖罪!」

寂靜的黑夜里,兩個人無聲的對峙。一方殺意凜然,一方死氣沉沉,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對於生的希望。窗外的霓虹燈閃亮的同時,變幻的光線打在兩個人的身上,氣氛越發的沉凝。

幾日後,難得的公司放假休息,然後蛇王大人還有事兒,要出去辦公,風語風大小姐充分體會了一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感覺。

穿著肥大的睡衣,在只有自己的家里,左晃晃,右踩踩,前躺躺,後跳跳。心滿意足的風語在客廳中間掐腰仰天大笑:哇哈哈哈哈哈,脫離了蛇王大人的壓迫,辛苦的農奴翻身做主人的趕腳,實在是太好了啊有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