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深吸一口氣,白虞汐下了狠心,又在自己白嫩的小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絲毫沒有阻礙的通過神經末梢傳遞到神經中樞,白虞汐忍不住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該死的,這葯性還真強,滿滿的欲、火卻是怎么都壓不下去。

白虞汐沒有辦法,只好沖到了銅盆面前,舉起銅盆,「嘩啦」一聲,將盆中冰涼的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終於,神智一陣清明。白虞汐忍不住在心底里求佛拜天:滿天神佛、聖母瑪利亞啊……給條活路吧……她的種、馬夫君還沒有來,她可不想活活被憋死啊……

「要……要怎么配合?」強自鎮定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風語看著面前一臉懷疑的警、察,心底里的不安越發的擴大,手不自覺地隔著風衣領子摸了摸在鎖骨中間的紫水晶吊墜,又仿佛觸電一般快速地收回了手。

努力的綳住了臉上嚴肅的表情,花無情很是無動於衷地看著風語討好自己,然後一把將這個難得老實的小女人攬在了懷里,雖說姿勢曖昧,可是聲音卻是依舊冰冷:「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呃……哦!!!」慢一拍的風語忙點頭應了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走到了蛇王大人的身側,分外乖巧的將桌上的咖啡杯拿過來,然後去重新沖了一杯溫度適宜的咖啡。

風語靜默地站在辦公桌前,老老實實地任由花無情那雙犀利的眼睛猶如探照燈一般在她的身上掃射,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氣包的小媳婦。

心頭鈍鈍地疼,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花無情突然發現,他還是喜歡看到那個朝氣蓬勃,經常跳腳,有些笨,有些傻乎乎的風語。

他想要讓風語從這件事兒受點教訓,學會有點防人之心。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他……不舍得了,心疼了。

他,也不信她么?風語絕望的想哭都哭不出來,當時只有她跟小年糕在家,根本就無從辯解。

如果說誰有這個能力……那么……眼神復雜地看了花無情一眼,風語說不清心底里是復雜還是甜蜜……他,果然還是護著她,相信她的么?

六神無主之下,忍不住就想要去看花無情,然而花無情端坐在那里,臉上的表情紋絲不動,連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風語訕訕一笑,不知道怎么答話。藍逸將紫玻璃項鏈又遞給了風語,在別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對著風語露出一個促狹又了然的笑意:「風助理,物歸原主。」

「真是沒想到啊,看她一天到晚本本分分、清純的要命的樣子,誰知道竟然會做這種腌臢事情……」

「哎喲,小語啊……」中年婦女一看是風語,分外熱情地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神秘,用風語熟悉的仿佛討論機密軍情一樣的八卦語氣,道:「你不知道啊,咱們公司不是設計出一系列珠寶么?其中有個紫水晶項鏈丟了……據說價值連城呢……警察一大早就在這里調查了……」

將手中的紅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朗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嘴角的笑意絲毫不改,整個人雍容而又高貴:「無所謂,本王只要在女媧後人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她的心自然會偏向本王。人世間的女人,不都是喜歡英雄救美的那個英雄么?」

本來,今天是風語的生日。風大小姐是高高興興地戴著脖子上的項鏈去上班的。可是剛剛到公司,就發現公司的氣氛……有些不太對。

該死的!白虞汐捂臉,她怎么覺得她被自己給誘、惑了?

風語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當初拆完就把包裹扔了……然後恰好垃圾滿了就送下樓了……」

公司里開著空調本就溫暖如春,風語又穿著御寒的風衣,加上這時候的著急,臉上更是情不自禁的流下汗來。

花無情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卻也知道不能太過較真,眼神微微瞥了風語一眼,心思微微一轉,放緩了語氣:「自然。我也只是要維護本公司職員的名譽罷了。不過既然警、察同志問起了,那么風助理,你還是讓警、察同志看看你是不是戴著紫水晶項鏈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嘖嘖,白瞎了總裁對她那么好……」

「哈哈哈哈……」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朗天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那雙總是盛滿了溺死人的深情的綠眸,此時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堅定:「風語,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的……」

或者他做了什么違法犯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那妖界貌似也沒有什么規矩……要是花無情不懂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風語有些蛋疼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忽視了對於花無情的法律教育???

妖界豹族大喜,人界風語這邊卻有些雞飛狗跳。

偷偷摸摸翻窗出了喜房,又翻牆潛進了一個小院子,在用隨手撿到的木棍敲暈了那個在月色下長身而立的白色身影之後,白虞汐的小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壞笑。看吧,她白大小姐也不是白混的。就算是換了個身子,她也是身手不減當年啊。

「過來。」看著風語站的遠遠地樣子,花無情不耐煩地甩了甩自己的腳,冷聲吩咐道。

男人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精壯的身子覆在了她嬌嫩濕滑的肌膚上。白虞汐只覺得燥熱的身體似乎唯有貼近眼前的身體,才能夠得到一絲絲的清涼。她忍不住將滾燙的身子不住的向著面前的胸膛湊了過去。

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力。風語第一次這么痛恨自己的單純。

看到風語這樣的反應,警、察心里的懷疑越發地擴大,眼神也變得嚴厲了幾分:「能不能麻煩這位小姐,露出您的脖子?」

被公司里的人諷刺嘲笑的時候她沒有哭,所有的證據都說明她是說謊的時候她沒有哭,警、察懷疑她想要帶走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哭,但是現在面對花無情,聽他說自己被栽贓陷害的時候,風語的眼淚,突然怎么也止不住。

大約事情關乎商界新貴花無情,所以說雖然天朝的警、察向來以「慢」和「拖」出名,這一次的效率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不知道這位警、察同志是什么意思?」正在風語忐忑不安的時候,花無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護短的蛇王大人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冰冷,帶著一股子煞氣:「我本來是希望各位能夠幫忙調查一下敝公司的珠寶遺失,可是怎么發展到要本公司的職員露出脖子的地步?」

一向惜字如金的蛇王大人,難得有絮絮叨叨的時候。然而風語的眼淚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發的洶涌了起來。

男人的薄唇壓了下來,細細描繪著白虞汐的唇線,一雙火熱的大手,帶著熾熱的溫度,鑽進白虞汐的衣襟里緩緩的油走。

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啊,白虞汐咬牙,決定出去想想辦法。仗著前世的身手,我們的白大刑警,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她,要采花去!

然後,對著花無情,中年警、察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小心翼翼:「花總,麻煩您能不能派人去您展櫃那邊看一下,是不是有賣出過這種紫水晶吊墜的記錄……」

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成品,蛇王大人瞥了那邊絕望的幾乎都沒有生機的風語一眼,忍不住氣悶地哼了哼。臭丫頭,讓你不知道好歹,被朗天那頭禽獸的溫柔多情模樣給迷惑了。

花無情並沒有去驅趕。他也不相信風語能夠做出偷竊這種事兒,且不說風語的人品怎么樣,這條項鏈他本來就是要送給她的。最關鍵的是,他隱隱的從風語手中的項鏈上面,感受到了一絲淡到無法察覺的妖氣。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尷尬,風語整個人都呆滯了,坐在椅子上,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明明眼睛澀澀的,卻又怎么都哭不出來。明明很難過,明明很想辯解,卻又說不出話。

拉過一個一起共事過的中年婦女,風語小小聲地湊過去問了一聲:「阿姨,怎么回事兒?怎么有警察來公司了?」

「您連電話號碼都沒有么?」中年警、察的臉上有些凝重,眼神里帶著帶著狐疑。假如說他剛剛還相信不會是這個女孩偷的項鏈,那么這會兒就已經開始十分懷疑了。畢竟,假如說是一個只知道姓名、長相的朋友,就算是再財大氣粗,也不應當舍得送這樣一份大禮。

一個尖銳的女聲不知道從哪里響起來,風語卻無暇顧忌,將脖子上的紫水晶項鏈摘了下來,感覺放在手中就像是一塊火熱的石頭,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當時快遞盒子上並沒有留下署名和地址,我以為是那位朋友怕我不收,所以才……」

風語苦哈哈地低垂著腦袋,老老實實地承認:「不知道。」

聽話的將手中的項鏈遞給了藍逸,風語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藍逸檢查。

心疼?這真是一種陌生的情緒。蛇王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次忍不住嘆息一聲,手指偷偷在桌子下面掐了幾個印訣,桌子下面沒人看到的角落,一條空間裂縫出現。

瞥了花無情一眼,看著他冰冷的表情,風語的心底里微微安定了一些。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知道,就算看到了這條項鏈,花無情也會維護她。

高亢的女聲引來了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對著風語上下打量一下,看著她忐忑的深情,忍不住有些懷疑地抬頭看著她:「這位小姐,我是來調查貴公司的紫水晶項鏈遺失案的。能不能麻煩您配合一下?」

雖然明白,最後紫水晶變成紫玻璃應該是花無情做的,可是自己心里猜測,和親耳聽見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兒。這時候知道花無情真的相信自己,風語突然覺得她就像是受了委屈見到大人的孩子,忍不住就開始想要哭。

夜色無邊,月亮躲入了雲彩身後,剛剛嫁過來的白虞汐白八夫人,終於成功偷到了人,做出了羞羞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母神女媧的傳人就是面前這個笨蛋,花無情都要深刻的懷疑,是不是母神當初造人太累了,或者是手里的柳葉兒甩多了甩丟了一個葉子,恰好沒有給風語弄出一個腦袋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個圓圓的小籠包,風語一臉呆滯和認真:「要說是用來好看的也不是不對……關鍵是用來哺乳的……可能你們蛇類都是殼生的,所以不太了解這個功能……」

另一處別墅里:

說著,白希嬌嫩的手微微一動,扯開了風衣領子上的扣子,露出了白希脖頸下面雍容美麗的紫水晶。

蛇王大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華麗麗的囧了……

這件事兒,一開始鬧得轟轟烈烈,最後卻又這么重拿輕放地解決了。送走了兩個警、察,花無情對著還有些呆呆的風語冷聲道:「風助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的時間,桌子下花無情的手中,就出現了跟風語手中那條紫水晶項鏈一模一樣的一條項鏈。默默地瞧了一眼手中的成品,嘴角勾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雖然現在民風開放……」花無情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可是諸位警、察同志作出這樣的行為,對敝公司職員的聲譽可是有著極大的影響……」

然而,這祈禱卻絲毫沒有用處,白虞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灼熱。她瞥一眼銅鏡,只見銅鏡里面的女子一臉潮紅,帶著無邊的媚色,眼波流轉,勾人心魄。沾濕的嫁衣貼在身上,更是襯得她的身子玲瓏有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而風語這邊:

「不可能!!!」聞言,風語的身子忍不住一震,看著年輕警、察情不自禁的出言道:「明明就是有人給我寄過來的……」

諷刺的話,鋪天蓋地而來,風語的手腳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無法控制地手腳冰涼,心底里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感覺雙眼澀澀的,心底里更是忍不住有些顫抖。

說來也是,她從小就被送去訓練,日常的生活不過是訓練、緝拿罪犯。跟她打交道的要么是教官、同事,百分之二百的男人,要么就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對於未經人事的白虞汐來說,她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進行。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為了救風語遭遇了天譴,誤打誤撞地讓自己的功力又上升了一截,只怕這經過特殊手法處理、遮掩過的妖氣,連他都無法察覺。然而這絲妖氣卻又無法用來作為證據,花無情的眼神忍不住更冷了。

「王英明……」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只要再多加挑撥幾次,女媧後人就要握在自己族人的手中,謀士自然不吝惜自己的馬屁,慌忙追捧著自己的王。

這么多人看著,就算他想要順著花無情的心意,幫著打些馬虎眼,也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吞了口唾沫,中年警、察盡量修飾著自己的措辭:「您能解釋一下,您這條紫水晶項鏈是怎么來的么?」

然而白虞汐卻沒有空去欣賞帥哥的好身材,因為……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瞧了瞧地上暈過去的男人,白虞汐忍不住念叨:「看你穿著一身白衣裳站在月亮底下發呆的騷包樣子,就知道你是個賣弄風騷的。既然你礙於孔孟之道,只能偷偷悶騷,那就讓本小姐來解救你吧……」

「嗯……」白虞汐忍不住溢出了一聲小小的申銀,男人的舌頭趁機撬開了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中油走,一雙大手一路向上,在白虞汐本就滾燙的身上點燃起更為熱烈的火焰,大手准確無誤地附在了那未被人占領過得玉女峰上。

藍逸笑了笑,將手中的紫玻璃項鏈遞給職員傳閱了一遍,邊傳邊笑道:「風助理,就算是你喜歡咱們設計的紫水晶項鏈特意仿制了一條帶著,說實話就是了……何必不好意思呢……真是的,差點被當成偷兒……」

一直哭的沒有一絲聲響的風語終於忍不住「哇」地哭出了聲,然後撲進了花無情的懷里,哽咽道:「我……我不是怪你……嗚嗚,我就是……我就是忍不住啊……」

忍不住捏了捏這古代好山好水養出來的白嫩肌膚,白虞汐一邊占著帥哥便宜一邊嘟囔道:「帥哥,我也不是故意毀你清譽的,誰讓這合巹酒葯性這么烈呢……小帥哥,你就從了我吧!」繼而,一個餓虎撲食,白虞汐就撲在了帥哥的身上開始不斷地啃咬。

「王,請您息怒……」謀士大膽的湊上來,勸誡著:「那蛇王的功力似乎又精進了,否則也不會輕易地就解決這件事兒。王……是我們的消息不准確,您息怒。一計不成,我們可以再施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