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 / 1)

而此時,朗天惱怒地盯著花無情,臉上滿滿的都是恨意:「花無情,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本王實力沒有你強,可是在天地法則的看護下,你也無法將本王怎樣。」其實,朗天只知道花無情似乎實力又有進步,但是並不知道進步多少。關鍵是,在人界這樣靈力稀薄的地方,他就算進步,又能進步到哪里去呢?在妖界的時候,兩個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就散花無情稍微有所進步,也不可能會制服得了他。所以朗天才無所顧忌。他不知道的是,花無情遭遇過天譴之後,實力早就已經突破到一個新的境界。伴隨著實力的提升,天地法則對他的束縛力也越強,同樣的,在天地法則的一定約束下,他所能動用的靈力也越來越多。面對朗天自信頗足的挑釁,花無情忍不住挑了挑眉,說不清是該有什么樣的動作,最終只好攤攤手,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道:「本王倒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看到花無情這幅模樣,朗天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和鄙夷。強壓著心中涌上來的怒火,狠狠地盯著花無情,朗天的綠色眸子里面怨毒更甚:「花無情,你最好不要自視太高。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嘖嘖,嘖嘖嘖嘖,瞧瞧,瞧瞧……這狼王大人剛剛來到地球的時候,連為何放棄治療這樣有名的話都不知道,可是現在了?瞧瞧這對地球語言運用的這個出神入化,他不說誰會猜到他不是個人啊喂……風語默默地撇嘴感慨,深刻覺得這些個妖王們的學習能力是不是太強了一些……這邊的花無情自然不知道風語在想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感慨的表情,心底里忍不住有些好笑。這丫頭……好歹也要給點面子,適時地裝裝害怕,做做溫柔可人、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吧?看看這一臉看戲的表情,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在一旁等著看戲還是怎樣?心思都在風語身上,蛇王大人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微微聳了聳肩膀,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那至少本王也爬的夠高過。」噗!!!!蛇王大人夠絕啊有木有!!!!風語憋笑,果然是強大的蛇王大人,狼王神馬的根本就不夠看的啊……看著輕飄飄的一句話把可憐的狼王給氣的,那臉說是調色盤都有些謙虛了……此時,朗天也確實有些失控。他在這邊張牙舞爪,心生惱怒的猶如一個跳梁小丑,而花無情,卻一直保持那樣高高在上、毫不在意的模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兩相比較,高下立現。朗天忍不住越發的惱怒。啊呸!!!!什么不食人間煙火,這明明也是一個妖怪罷了!!!!他裝什么謫仙下凡????嫉妒幾乎沖昏了理智,朗天忍不住長嘯一聲,將胸口的郁結之氣發泄出去,臉上帶著肅殺的冰冷,直直的盯著花無情道:「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花無情忍不住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天殺的,他以前怎么會覺得這個人還行?就這樣的脾性也算是還行???如此的沖動易怒,如此的不堪重用,如此的……啊,總之是不太好啊,不太好。想在妖界的時候,朗天也算是妖王里面的一代梟雄,怎么現在如此的不堪????不過是區區幾句話,就被激怒到要在法則的看護下動手的地步……他當年竟然會把這種人當做自己的對手????深以為恥,深以為恥啊……蛇王大人修長好看的食指輕輕地摩挲了幾下,一雙邪魅的大眼眨了眨,深刻的開始反思自己的識人不明,覺得極為恥辱。有些羞愧的蛇王大人認為,以自己這樣的高智商,這樣的天縱奇才,這樣的人情練達、世事通透,怎么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一定是朗天這個偽君子,平日里太善於偽裝,所以才蒙蔽了他。不是自己太弱小,只是敵人太虛偽啊……蛇王大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出離地憤怒了。好你個朗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蛇王大人我不揍得你皮青臉腫,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啊是不是???!!!帶著被戲弄了的憤慨,蛇王大人一雙美目如電,狠狠地向著朗天射去。原本對於棋逢對手而有的尊重和謹慎,此時全部都泯滅在對於朗天的深刻鄙夷和被欺騙的憤怒之中。於是,好不知情的朗天,可憐的哆嗦了一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蛇王大人給恨上了,兀自思考著自己怎么突然之間覺得全身發冷。難道說是因為天氣降溫了?不應該啊……修煉到他現在這個程度,根本就無所謂什么升溫降溫,早就已經寒暑不侵了啊……而蛇王大人顯然也已經失去了逗弄的興趣,他冷冷的看著朗天,冰冷的俊臉上表情明明沒有什么變化,可是莫名的就是讓人覺得他的神情冷了下來,整個人也變得嚴肅了許多。一雙黝黑地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線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前方朗天,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凌厲了起來,淡淡的一「哼」,屬於強者的驕傲和對於弱者的不屑,花無情根本不打算動手,只是屬於強者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著朗天沖了過去。朗天的雙腿猛地一軟,險些跪在了地上。他驚詫地看著花無情,卻又難以抬起自己的頭來,鋪天蓋地的威壓讓他仿佛背負著千萬斤的重量,頓時,腥熱的血絲沿著鼻子,眼睛流了出來,身體皮膚上也有似乎無數的毛細血管全部破裂開來。強撐著自己不要跪下,朗天只覺得心中大駭!!!明明在妖界的時候,兩個人的實力還是相差無幾的,幾時花無情變得這么厲害了?竟然緊緊憑借威壓,就能夠讓自己這樣無法反抗了……不,不可能,人間界的靈力這樣稀薄,他也在努力的修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差距會這么大???憑什么,憑什么?從始至終,不管是在妖界還是怎樣,花無情都始終壓他一頭,為什么同樣在人間界,他還是能夠壓他一頭?為什么就算是爭一個女人,他都爭不過花無情?????強烈的怨懟和不甘,竟然讓朗天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在花無情的威壓下,他本來是需要全力維持自己不要跪下來,可是此時,竟然能夠抬起頭來,一邊對抗威壓,一邊雙眼怨毒地看著花無情,聲音低啞粗噶地詢問道:「不,不可能……你,你……你又突破了?」「不錯。」花無情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仿佛正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然而朗天的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突破了???!!!花無情竟然再度突破了???!!到了他們這個等級,突破一次有多難,朗天心里清楚地很。曾經有無數妖王卡在這個瓶頸上,一直到老死都沒有辦法突破。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縱使花無情天縱奇才,體會到了那個境界,然後突破了,那么,也不應該是在人界啊!!!!突破一次需要多少靈力,朗天很清楚。就算是在妖界那樣靈力稠密的地方,都沒有辦法不借助外力直接突破。早在幾千年以前,他們每次突破就都需要准備無數的天材地寶和靈丹妙葯,才能夠提供足夠的靈力供突破瓶頸使用。為什么,為什么在這個靈力稀薄地近乎於無的世界里,花無情竟然能夠突破????難道他得到了女媧神墓里面的力量????不,不可能……朗天暗暗地否定自己。風語還在,風語還好好地,不可能是女媧神墓的力量……那么,到底是為什么???朗天的心底里,不甘、嫉妒、怨懟交雜在一起,綠油油的雙眼中發出的光芒更是讓人忍不住脊背發寒。朗天一直在心底里責怪上天的不公平,可是他卻不知道,花無情的突破,幾乎是拿命換來的。假如那次天譴,風語沒有擋下威力最強的那一道,假如沒有女媧神血的幫助,也許,花無情現在不過是一條死蛇了。就是因為種種的機緣巧合,不但花無情突破了,需要耗費無數靈力,九死一生才能恢復的女媧真身,風語也恢復了。就算是有著大機緣,可這……何嘗不都是拿命換來的呢?看到朗天的眼神,花無情又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正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是敵人,花無情無疑也是非常的了解朗天。假如不能夠將他的所有驕傲都擊碎,那么朗天一定不會放棄,他會鍥而不舍地繼續找麻煩。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這話確實沒錯。但是關鍵是,小人難防。都說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前幾次朗天的計劃失敗,不過是因為錯估了他的實力。而現在,花無情將自己的實力展示了出來,如果朗天再使什么陰謀詭計,他是無事,那風語怎么辦?風語就算已經恢復了女媧真身,也不過是柔體稍微地強悍了一些,但是根本沒有辦法應付一些小妖。所以,為了風語的安全,他不能夠輕易地放過朗天。可是同樣的,他也不准備殺掉朗天。朗天是狼王,假如狼王死去,狼族無疑會經歷一場大亂,然後才會重新選出狼王。可是,不排除朗天會有一些死忠的手下,到時候抱著為朗天報仇的旗號來找風語。花無情只有一個人,他不能夠拿風語去冒險。所以,朗天不能死,那么,就只能讓他臣服。就算是不臣服,至少要對他花無情的強大實力有所認識,然後達到短期內不敢找他麻煩的目的。至於說以後……花無情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陰沉的亮光。以後,他會更加的強大,而風語……到時候也不必在這般擔心了……這樣想著,花無情的眼神忍不住冷了冷,然後又「哼」了一聲。鋪天蓋地的威壓向著朗天撲了過去。這次的朗天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就忍不住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風語在旁邊看的直瞪眼。誒???這是怎么了?朗天怎么突然跪下了???瞧瞧一旁背著手挺立著的花無情,又瞧了瞧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滿身血跡的朗天,風語有些納悶地四下打量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花無情身上強大的「王八之氣」讓朗天忍不住從心底里涌出了濤濤猶如黃河之水,綿延不絕的崇敬之情????這么牛叉的技能……花無情的人物設定會不會太過於強大了一些啊喂???!!!而原本滿眼倔強和不服的朗天,猛地一下跪在地上,在跪下的同時,他仿佛聽到了什么破碎的聲音,震耳欲聾。那是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跪之下,完全的被粉碎了。眼睛里閃著灰頹的光芒,朗天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來,絕望而又嘶啞,整個嗓子都散發著生生的疼,仿佛里面豎滿了玻璃,沒說一個字兒都疼的鑽心。而朗天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這種疼,他瘋狂的大笑著,笑出了眼淚。良久,笑聲停下,花無情收回了對他的威壓,他卻依舊跪在地上,沒有看花無情,只是看著眼前的地板,聲音平淡而又粗噶,仿佛已經沒有了生機:「為什么不殺了我???」花無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著前方的牆,語氣涼薄而又淡然:「分身乏力。」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不,或者說,言雖然簡,意卻確實不賅。至少……風語是沒有聽懂他到底在說什么,更加不懂朗天為什么這么問。讓他活著不是很好么???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干嘛還要專門提醒花無情殺他????風語第一次覺得,這個朗天,實在是一個笨蛋……雖然風語不懂,朗天卻懂了。他瞥了一旁一臉茫然的風語一眼,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花無情啊花無情,你這樣維護風語,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真的是為了女媧神墓里面的力量么?還是啊……你啊,已經偷偷的動了心……雖然看出來花無情似乎目的並不那么單純了,朗天卻並不打算提醒他一聲。女媧後人,確實有吸引人的本事。他啊,不就也在心底里,偷偷地有了雜念么?既然如此,那就讓花無情自己體會去吧……這樣想著,朗天的笑意越發的沒有辦法抑制,一邊笑,一邊伸手捶打了幾下地面,表達自己心中的歡愉。「閉嘴!!!」雖然不知道朗天到底在笑什么,可是花無情莫名的就是看著他的笑不爽,於是一雙眼睛往朗天身上冰冷的一掃,冷厲地喝出了聲。朗天卻並不怕花無情,只是癱在地上低聲笑著,笑了半餉才收斂了自己的笑意,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抬起頭來,碧綠色的眸子里閃著淡然的光:「如你所願。」這是承諾以後狼族不會找風語的麻煩了。原本對於朗天莫名其妙的笑感覺到心里不爽的花無情,得到朗天的承諾之後,所有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滿意地點了點頭,花無情第一次覺得朗天其實還蠻順眼:「如此最好。」說完,也不再看朗天一眼,伸手攬過了風語,就准備帶著她離開。風語默默地瞥了地上依舊跪著的朗天一眼,又看了一眼似乎已經心滿意足的蛇王大人,忍不住有些腹誹。這情形……怎么那么像蛇王大人在朗天的身上發泄完了獸、欲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而可憐的朗天受正默默地將自己蜷縮在一邊,黯然垂淚。哦……太下、流了……風語忍不住偷偷的在心底里呻、吟了一聲,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蛇王大人和朗天兩個人攪基……花美男和白馬王子的碰撞……哦……簡直就是視覺的盛宴啊有木有!!!!她就說嘛,性別不一樣,怎么談戀愛!!!此時的風語,因為蛇王大人在身邊而出奇的安心,完全忘記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完全陶醉在了腐女的幻想海洋之中。蛇王大人轉頭看向身邊安靜地過分的風語,看到她滿臉紅潮,眼帶春、色地在想著什么,忍不住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不用說,蛇王大人也能夠感受到,風語應該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猛地伸手敲了風語的腦袋一下,蛇王大人的臉色說不上是臭還是什么,就只是淡淡的,涼涼的道:「見到本王就飢、渴本王也不是不能理解……本王這么樂於助人的人,自然不會就這么放任著你飢、渴而亡,你完全可以直接行動,不必在腦海里幻想。」……丫不要太把自己當人好不好????!!!!是不是在人間過得久了,蛇王大人已經忘了自個兒其實是條蛇了????永遠都抓不住重點的風語,默默地在心底里鄙視著蛇王大人。默默地頓了頓,風語才諾諾地反應了過來,然後忍不住瞪眼怒視花無情:「我沒有!!!!」「沒有?」花無情挑了挑眉,看了風語一眼,毫不留情的繼續戳:「那你剛剛臉色潮紅,眉目帶、春,春、色、盪漾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幾個意思……她一個意思都沒有好不好???她明明是在意、淫、蛇王大人跟朗天的那個啥那個啥,為毛就突然變成了她飢、渴過度???風語抬眉,默默地瞧了神色頗為冷冽的蛇王大人,縮了縮脖子。這話,她能說么……顯然,她不能……咽了口唾沫,風語小小聲地,沒有什么力度地否認:「沒,沒有啊……」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蛇王大人再度涼涼的撇了風語一眼,也不去計較她的口是心非,冷哼的瞧了她一眼:「以後還離家出走不?」小樣,真是長本事了。不讓你吃點教訓,丫還敢離家出走。蛇王大人很是不地道的幸災樂禍。「不了。」聽到「離家出走」四個字兒,風語偃旗息鼓,老老實實地垂下了腦袋,乖乖地搖頭,表忠心:「再走剁腳!!!!」蛇王大人再度涼涼的撇了風語一眼,神情說不出是怒還是冷,依舊淡淡的道:「本王倒是知道你們人世間有千手觀音,你最好不要以為你是千足怪,否則……」「我知道,我知道……」花無情的威脅並沒有說出口,風語乖乖地舉著小白旗吶喊投降。有的人,你不要惹,不啊不要惹……老老實實地垂頭認錯狀:「我是女媧後人,我只有一條尾巴,我堅決不會離家出走,讓蛇王大人有剁腳的可能性。」「嗯……」看到風語認錯態度良好,花無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風語的腦袋,發出一聲狀似對小寵物極其滿意的聲音,淡淡道:「乖。」風語黑線。鬧哪樣啊!!!啊????蛇王大人你才是動物,你才是啊喂!!!!為毛到了她這里她就是一個小寵物的待遇了????風語暗自憋屈,花無情卻有些嫌棄地收回了手,拿出濕巾來默默地,認真地擦著手,然後瞪了風語一眼:「去洗澡。」「啊咧???」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風語,看著蛇王大人狀似十分嫌棄的擦手動作,有些呆呆愣愣地問道:「我在朗天家剛剛洗過沒多久啊……不用再洗了吧?」花無情頓時咬牙切齒,恨不能拎著風語的耳朵耳提面命一下,告訴她他到底是有多嫌棄她在朗天家洗了澡。盯著風語,花無情的語氣絕對稱不上好:「本王讓你去洗你就去洗,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我這不是節約水資源么……」風語默默地嘟嘴,覺得自己很委屈:「地球又不是妖界,我們缺水的很,有的地方被渴死的都有……我節約節約怎么了……」「……」花無情氣咻咻地看著風語,深刻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必要跟一個沒有智商的女人計較。頓了頓,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小心情,花無情默默地摸了一下鼻子,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清冷:「被一只狼上下其手了一番,你自己覺得很自在???」啊……額……能不能不要提醒她!!!!風語淚奔。她覺得假如說自己是漫畫中的小人兒,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是流下了兩條寬面條淚。想到一只狼毛茸茸的,帶著一身腥臭,大舌頭在自己的身上,嘴巴上舔來舔去……好吧,風語成功的被自己的想象力惡心到了……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心底里無法抑制地涌上了一股股的惡心感,胃部抽搐著,恨不能將前天吃的東西都吐上來。很沒有公德心的蛇王大人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兒,反而看著干嘔的風語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樣才對嘛……該死的,要不是為了風語的安全,他一定會當場剁下來朗天的那兩爪子。他花無情的人也敢動,真是膽兒肥了。有雄心豹子膽的熊王和豹王,也不敢這么在太歲頭上凍土啊……花無情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冷光。這邊風語完全不用蛇王大人再提醒,屁顛屁顛地吐完之後,就抱著換洗的衣服沖進了浴室。努力的把自己的皮膚都搓得通紅,風語哭喪著臉,怎么辦……還是覺得好惡心……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面像是剝了皮的小乳豬一樣的自己,風語趕腳到了萬分的難過。看著自己就忍不住想起朗天壓在身上動手動腳的樣子,想到一條狼撲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人獸這么重口味的她有點受不了啊啊啊啊!!!忍不住,又趴在一旁的馬桶上干嘔了幾口。風語完全沒有發現,在她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對於花無情,她依舊沒有這么強烈的反感……而現在……風語默默地安慰自己,她好歹也算跟蛇王大人是半個同類了……看到風語洗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出來,花無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是想讓她洗干凈沒有錯,不過……會不會誇張了點?敲了敲門,花無情冷聲道:「你這是准備把你的皮扒下來?還是奢望著把小籠包搓腫了會大一點???」風語忍不住憤慨。蛇王大人為毛就不能夠紳士一點????同樣都是妖王,為毛狼王朗天就是溫溫柔柔的白馬王子,蛇王大人卻是一個又臭又硬的大冰塊子????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為啥放著白馬王子不喜歡,就喜歡這個大冰塊????!!!!默默地為自己的奇葩審美默哀了幾秒,風語又一次趴在馬桶上干嘔,一邊嘔一邊對著門外道:「花無情,嘔……你丫死遠一點……嘔……」花無情揚眉,這個臭丫頭,呆在洗手間里就以為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樣了是吧???膽子竟然這么肥,敢罵他了……哼哼了兩聲,蛇王大人還是打算不去跟風語這個沒有智商的女人計較,施施然地准備去看電視。為了救這個女人,他的電視劇剛剛看到高嘲就被打斷了……太討厭了……嘖嘖,其實也差不多該會妖界了……想著過幾天就帶風語回妖界,蛇王大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轉身向著沙發走過去。正在這個時候,蛇王大人的身後突然發出「嘭」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花無情猛地一愣,轉身猛敲浴室的門,一邊敲一邊急聲問道:「風語,風語???你怎么了???」聲音里偷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焦急。然而浴室里卻並沒有回答,花無情一急,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法力,向後退了幾步,靠著蠻力一把撞開了浴室的門。只見風語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全身的肌膚都透著被搓出來的紅色。慌忙一把抱起風語,沖出了熱氣和煙霧繚繞的浴室,花無情慌忙將風語塞進了被子里,手指搭上了風語的脈搏,靈力就輸了進去。讓靈力在風語的體內轉了一周,花無情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奇怪,說不清是悲是喜,就那么怪怪地呆愣在原地。床上的風語經過花無情的靈力循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輕聲道:「我怎么了?」「暈倒在浴室里了。」花無情依舊僵在床邊,臉上的表情和身體都一動不動,機械的回答風語的問題。「哦……」風語了然地點了點頭。浴室因為熱水的原因四處都是熱氣,她又洗了這么長時間,難免會難受。不過沒想到竟然會暈倒……真是,這么脆弱的樣子……沒有發現花無情的不正常,風語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大了膽子准備指使一下蛇王大人。於是她忍著嗓子的干澀,繼續輕聲道:「能給我端杯水么?我渴了……」「嗯。」出乎意料的好說話,蛇王大人痛痛快快地應了聲,可是依舊坐在原地不動,臉上的表情更是僵在了那里,仿佛整個人被施了定身術。風語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蛇王大人的不對勁,伸手推了推全身僵硬的花無情,風語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了?」「我沒事兒……」維持著怪異的動作,花無情又呆怔了半餉,然後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突然轉身盯著風語,眼里發光,說不清到底是喜是驚,依舊有些呆呆地道:「你懷孕了。」「哦,這樣啊……」風語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又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准備睡覺。然後……猛地睜開眼,一下猛地坐了起來,風語的臉上帶著驚訝和不敢置信,大喊:「你說什么?????誰懷孕了????」「你。」又呆了呆,蛇王大人伸手指了指風語的鼻子,然後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傻笑,看著風語的肚子,輕聲道:「風語,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怎么能夠這樣!!!!!風語完全的震驚了!!!蛇王大人是不是在逗她玩啊啊啊啊啊??????????她跟蛇王大人根本不是一個物種好不好??!!!生殖隔離啊生殖隔離!!!!生殖隔離你去了哪里????還是說……囧囧地瞧著花無情,伸出素白的小手默默地摸了一把花無情的腦袋,沒發燒啊……囧囧地看著花無情,風語有些小心翼翼地道:「蛇王大人,你是不是撞邪了……還是……蛇精病???」風語突然之間充分理解,為什么現在都叫神經病叫做蛇精病……果然是真理么……蛇王大人這異想天開的幻想能力,真是很符合啊喂……看來,神經病是由蛇傳染給人類的啊……風語覺得自己攻克了一個醫學界的難題。此時的花無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聽到風語的問題,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看著風語,狹長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促狹,好看極了。他淡淡道:「本王確實是有射、精病……本王以為你早就知道……況且,假如本王沒有射、精病,你怎么懷本王的孩子??」說起來,花無情也很意外風語竟然會懷上他的孩子。到他這個境界,似乎生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妖界已經很少有妖王傳出生子的消息了。可是他沒有想到,作為異類的風語,竟然能夠懷上他的孩子。他,竟然就要做父親了……這個消息,乍一開始,確確實實將花無情給砸暈了,然而這會兒,卻留下了滿心的喜悅。蛇王大人開始打算著,要讓小的們去搜羅一堆好吃的給風語補補身子了……畢竟風語現在懷了孩子,沒有辦法穿越位面,那么,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走了。而地球靈氣這么稀薄,自然也沒有生什么靈果。蛇王大人完全不想虧了自個兒的孩子。孩子出生之前,在母體的靈氣攝入量也很重要啊……蛇王大人的決定,導致了後來,風語每次吃完飯之後,都必須要吃幾個靈果才感覺自己是真的吃完了飯。而現在,風語還處在震驚和不敢置信之中。瞧著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蛇王大人,風語試圖跟花無情講講科學:「花無情,我們地球的科學家早就做過研究了,不同的物種之間是沒有辦法生育的。這是生殖隔離,你要相信我。」「那騾子呢?」蛇王大人挑眉,很是不信。「……」喂喂喂!!!!不要嚇唬她好不好???!!!風語哭喪著臉,看著花無情:「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我寧願去打掉這個孩子。」「你敢!!!!」花無情頓時怒了,眼中閃過冷冽的寒光,死死地盯著風語。縮了縮脖子,干咽了一口唾沫,風語不怕死地繼續迎風而上:「你知不知道騾子是不能生育的????如果我真的懷孕了,而且生出來的額孩子跟騾子一樣的話,還不如不生呢!!!!」花無情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你不都說了,你現在有條蛇尾巴,咱們也算是半個同類了……」「屁!!!!」對於蛇王大人的不懂科學,風語出離地憤怒了,忍不住狠狠地爆了個粗口,想要敲蛇王大人那不開化的腦袋一下,卻又鼓不起勇氣,只好默默地垂了頭,恨恨地道:「難道驢和馬,不比咱兩的外形相似度高???」蛇王大人皺了皺眉頭,也深刻覺得跟風語頗有些說不清:「本王跟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沒關系才怪!!!」風語有些糾結地抱住腦袋,哭喪著臉,千萬不要是有了,千萬不要啊……帶著哭腔,風語小小的委屈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科學!!!!你這個冥頑不化的人!!!!」蛇王大人頓了頓,覺得還是得安撫好這個小女人的情緒。聽凡人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都容易想三想四,容易敏感之類的,好像容易得叫什么抑郁症之類的東西。他必須得安撫一下。於是蛇王大人將風語抱在了懷里,像是給小貓小狗之類的順毛一樣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發,一邊摸一邊安慰道:「科學不也說沒有妖怪什么的????那本王還不是存在了???況且你們人間不是有許仙和白素貞的傳說么?他們生的孩子不照樣沒有問題???」鑽了牛角尖的風語聞言,心底里也忍不住開始念叨開了……似乎也是啊,蛇王大人這樣的存在,如果她跑去跟科學家說 ,科學家說不定以為她是神經病……可是實際上是,蛇王大人是存在的,狼王,鷹妖她也都已經見過了……貌似是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蛇王大人的存在充分地證明了傳說的真實性……那么,白素貞和許仙也是存在的咯???記得故事里面說,白素貞和許仙似乎也生了一個兒子,叫許仕林來著,貌似也娶妻生子了???而且貌似還不是什么某個部分是蛇的怪物,而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就算是要隨父親的基因,那么她最多也就是生出來一條蛇,而不是神馬連妖怪都嫌棄的存在????這樣想著,風語的表情都明朗了許多,有些淚眼婆娑的看著面前的花無情,風語還是忍不住求證:「這么說,我們會生一個正常的孩子?」花無情想了想,一條正常的蛇也應該是算正常吧???不過擁有女媧血脈的蛇……猶豫了一下,花無情決定說實話:「可能不會太正常。畢竟說你是女媧後人,女媧血脈的強大,誰都沒有辦法估計。」聽到這話,風語頓時樂了。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聰明厲害?臉上綻放出大大的微笑,仰頭看著花無情,風語問道:「那就是說,我們的孩子會是個小天才???」兒子生病了,這幾天折騰的厲害,所以更新斷斷續續的,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