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干嘛?」風語無奈出聲,她可沒有心思接待這些人,她郁悶死了快。
「我來看看你啊。」雲珊一改剛才的態度,臉上多了一點笑容。
風語蹙眉,呆呆的回答,「剛才不是來過了嗎?」風語的話讓小芹差點摔倒,好不容易保持住自己的儀態。
「王說了,誰要是讓小姐不高興。他就把誰丟出蛇王殿,永遠不准回來。」為了讓風語能安靜一會,小芹繼續說出剛剛的話,都快成了復讀機了。
雲珊秀眉微挑,心中升起一股濃烈的醋意。接到了身後侍女送來的眼神,雲珊愣是壓住了自己的火爆脾氣。
那臉上的表情極其的難看,風語差點又笑出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看見這么別扭的表情,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也是這個表情?
想到這,風語立即轉過身,「小芹,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要去睡覺,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一邊說著,一邊朝那可以躺下三個人的大床走去。
「不好意思,雲公主,王說了,一切要以小姐為重。您還是先離開吧,王回來的話,該不高興了。」小芹繼續擺出一副公式化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哼……」雲珊暗暗咬牙,冷哼一聲離開了。
話說,雲珊真的有這么好心?那食物中肯定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她就是再傻|逼也不會吃自己情敵送的東西好吧,風語翻了個白眼想著,又不是沒有看過宮斗的電視劇,風語腹誹。
呼嚕嚕……風語抱著阿花真的睡起覺來。那姿勢,真是好笑的很。
小芹無奈搖頭,拿起被子幫風語蓋好,然後她就出去了。
雖說風語是個女子,但那睡覺的姿勢一點也不像女子。她摟著阿花睡的天昏地暗的,連花無情回來都沒有感覺。
花無情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抱的異常的緊睡在一起的人獸組合,心里有點不舒服。正在想是不是要把那個四不像的阿花弄醒,該死,它占了他的地方。
可是要是將啊花弄醒的話,說不定風語也會跟著醒來,看這風語那香甜的睡相,花無情最終還是忍了忍。
直到小芹弄好飯菜,風語才被濃郁的飯菜香味熏醒。就像著了魔一樣,風語閉著眼睛坐起來。一腳將阿花踢到地上,聞著香味就走到桌子邊。
花無情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喂,你這是醒了沒有?」
風語一個機靈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花無情,「呀,你回來了。」
「廢話,餓了就趕緊吃吧。」花無情撇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善那。
風語縮了縮脖子,也不去猜花無情怎么了。
還是先填飽肚子在說吧,她快要餓死了。
阿花站在風語身邊,一個勁的流著口水。可見到美味食物就會忘記所有的風語,根本就看不見阿花的樣子,只顧著吃了。
「把你的口水收起來,惡心死了。」
花無情一臉的嫌棄,心里在捉摸。是不是要把這只禽獸弄出去,它的存在只會降低他的食欲。
阿花在心里瘋狂的吶喊,嗚嗚……姐姐,阿花被人嫌棄了。快救命啊……可眼觀被它稱為姐姐的風語,一心都撲在美味的食物上,與世隔絕了,什么都聽不見,看不見。
阿花氣餒,垂下頭,蹲在角落里畫圈圈去了。偶爾飄過來一個可憐的小眼神,可惜啊,風語根本看不見。
嗷嗚……被無視的感覺真心不好。
阿花蹲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淚去了,花無情毫無同情心的冷笑一聲,繼續伺候風語吃飯。
「恩,好吃好吃。」
風語一個勁的吃,還一個勁的叨咕。
小芹都被她的食量驚呆了,看不出來瘦弱的小姐,竟然這么能吃?難道懷了孩子的女人都這樣?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小芹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感情笨是會被傳染的,在風語身邊呆了段時間,小芹發現自己裝笨裝著都開始笨了。
「嗷嗚,吃飽了。真好吃啊……」
風語終於從美食中清醒過來,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小心點孩子。」花無情一把打掉了風語的手,疼惜的樣子讓風語有點驚訝。
果然,這貨就是在乎孩子,以前就沒見他對自己這么溫柔,都是一副大爺的模樣。
「嗷嗚,姐姐。你終於吃完了,你都忘了阿花嗎?」
阿花見風語終於恢復正常,迫不及待的來到她身邊,尋找安慰了。
風語吃飽了就想睡,但是也知道要安慰自己的抱枕。
「啊花,來,有雞腿……」果斷地一個雞腿喂過去:「姐姐有小寶寶了,肚子比你更容易餓……」
所以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忽然風語感到背脊一陣寒氣。
此奧,忘記了愛吃醋的蛇王大人了。
她發誓,她也不是故意忽略了蛇王大人的。
「我討厭那條禽獸。」啊花惡狠狠地說,瞪視著一臉冷酷的花無情。這禽獸就好像風語說過的一句話,裝逼遭雷劈!
「本王也不見很待見你,你大可以滾回去你的百花谷。」花無情涼涼地說。
庭院內,一命黃衣女子款款地緩步而來,看見庭院中央的紅衣女子,先是一陣輕笑,聆聽著對方彈出的琴音。
良久,琴音消停,才走向前去:「姐姐好興致啊,這琴,想必也是絕好的琴吧?可惜妹妹不懂琴音,不如姐姐的有雅致。」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用而已。」紅衣女主聽出她語氣中的驚喜,心中頗感歡喜,卻不露聲色,僅是謙虛的說著。
暗月聞言,笑了開,將已經漸漸冷卻了的花茶一飲而盡,茶杯放下,她不多說廢話,直來直往的將自己心中所想問出了聲:「煙兒姐,月兒有個想法,想同你合作一件事,可否一說。」
一聽暗月的話,煙兒一愣,疑惑不解的看向暗月那張充滿認真的小臉,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但暗月的表情又不似這么一回事。
「不知道,妹妹想合作的是什么事情?」
「姐姐,我想,你還記得王回來的時候,待在身邊的那個女子吧?」一身黃衣的暗月一陣嬌笑,煙兒聞言,不禁輕蹙柳眉。
「悶死了,阿花。」趴在窗口,風語死氣沉沉地說。
來妖界已經好幾個月了,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活在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里面一樣,都快要窒息了她。
啊花啃著雞腿,有些無辜地抬起頭,濕潤的黑眸看著這名憂郁症發作的孕婦:「姐姐你肚子餓了么?」
聞言,風語無語了,吃吃吃,其實啊花你不是饕餮,是豬才對吧?
「啊花,你有什么辦法能離開這里么?我進來了就沒有出去過,還被逼結婚,嗚嗚,人妖怎么可以合一呢?」風語人來瘋地說。
別說,她肚子里就有一個人妖合體得來的妖人……當然,那要生出來才知道是妖還是人。
但是前寫天她不小心在小芹那里得知到了一個讓人驚恐的事情,那就是……蛇是生蛋的!?
也就是說,她風語,好好的一個人類,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會生一枚蛋出來?!
想到這里,柔依憂郁的孕婦再次將木棺調到自己那西瓜大的肚子上。不對,這已經不想一個西瓜了。
像兩個。
也就是說,她這兩個西瓜似得肚子里面可能是一枚蛋?
呵呵,真是一點也不好笑。
泥煤才生蛋,你全家都生蛋。
後來蛇王大人涼涼地補上一句:「你是女媧轉生,真身是人身蛇尾,也就是說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生一枚蛋。」
蛇王大人真會開玩笑啊。
風語決定不再究竟這個問題,絕壁不是她不願意面對問題,而是問題的本身就有問題。
「王妃,喝葯了……」自從她的身份被花無情確定了之後,小芹對她的稱呼都改變了。她總算是擺脫『小姐』這個華麗而有內涵的名詞了。
首先,她要聲明,她絕對不是用有色眼光去看待這個稱謂。
而是,它本來就已經被染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