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啊……疼……」小魚吃痛,蹙眉嬌呼。
祝尤目光清冷,凝目斜了她一眼,手一松,用力將她推開。
小魚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里用不著你伺候,若是再來打擾,明日,我會向龍王稟報。」祝尤睨著小魚,語氣冷冽,連一絲客套都沒有。
「哼!」小魚臉色也不好看,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疼,手腕都被掐出一圈紅痕了。
這男人下手真狠,若掐的是她脖子,她懷疑自己要被掐斷氣了。
試了幾次,她信這個男人可謂是坐懷不亂了,也算得上個正人君子。
這種男人品性不錯,若是只忠於自己的妻子,其他再美艷的女人都不瞧上一眼,那以後她嫁過去,倒也不必擔心,他被別的妖艷賤貨勾了去。
就是不知他脾性好不,會不會動手打她。
明日,讓叄皇兄過來試試他,若是叄皇兄戲弄他,他也不動手打人。
那他應當是不會動手打自己的妻子。
因著她現在的身份是婢女,冒犯了他,所以他才會對她動手吧。
小魚走後,祝尤掬水清洗著自己的胸膛。
那處被她摸過的地方,他整整洗了十遍,洗得發紅了才罷休。
也不知為何,他竟是無法忍受自己身上殘留著別的女人的氣息與痕跡。
除了……
除了容卿那個傻女人。
祝尤洗去小魚留在身上的味道,換上干凈的衣裳,出門透了會氣。
他甚至將窗牖打開,讓夜風灌進來,只為吹散小魚留在屋里的氣息。
此時,已近戌時。
夜色昏幽,檐下的燈籠隨風擺動,火光明滅,燈影綽綽。
祝尤走過一處拐角,瞥見假山邊上立著兩個人。
因那兩個人是背對著他,他看不清他們的臉龐,只瞧見背影,一高一矮,可依稀辨認出是一雙男女罷了。
瞧見那女人的背影時,祝尤驀地一怔。
那人身形同容卿頗為相似,高矮胖瘦相差無幾,同樣著一身白衣,淡雅的氣質,昏幽的夜色中,祝尤以為又看見了容卿。
假山邊上的兩人靠得極近,男人握著女人的手腕,輕輕給她呼氣。
見兩人舉止如此親昵,祝尤心里登時有些韞怒。
這蠢女人又背著他勾搭男人了嗎?
勾搭了兩個師兄還不夠,還想著尋第叄個嗎?
祝尤氣得欲上前去拉開黏在一起的兩人。
他剛走了兩步。
突然,男人開口,心疼的問道:「鈺兒,你怎么傷成這樣,誰弄的?」
鈺兒,便是小魚,也是真正的西海龍女——敖鈺。
那個「花臉公主」其實是由敖鈺的叄皇兄——敖琛偽裝的。
兩人一起演戲,一唱一和,是想試探祝尤品性如何,值不值得嫁給他罷了。
現在這個哄她的男人,是她的表哥——敖蠡。
敖鈺收回手,眼神閃爍,略有些心虛,她含糊其辭道:「沒事,已經上過葯了,明日便好,表哥無需擔心。」
她不敢說是自己故意去挑逗祝尤,被他弄傷的。
若是表哥知道自己放浪的舉止,他定會逮著她說教一頓的。
從小到大,他最不喜歡她去摸別的男人了。
每次知道,臉色都會極其難看。
兩人的對話,陌生的嗓音,令祝尤驚醒過來。
眼前這女人不是容卿,她是西海龍女身邊的婢女小魚。
小魚跟容卿的身形頗像,高矮胖瘦相差無幾,她著一身白裙,氣質淡雅,夜色昏幽,祝尤瞧得不真切,所以才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