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翌日,容卿醒來,眼眸有些紅腫,瞧著略有幾分憔悴,有因於昨日的哭泣,也有因昨夜的失眠。
她打開房門,又瞧見門口整齊擺放著幾個白瓷瓶。
容卿瞧見這些瓷瓶,便覺心里難受得緊。
那男人該是多虛偽,他都要娶龍女了,還給她送這些東西。
想騙誰呢?
自我感動嗎?
連續兩個月,不間斷的給她送花露,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可痴情了?
可她不稀罕,誰要他泛濫的喜歡了,全都留著給龍女吧。
容卿拾起地上的瓷瓶,用力往石階上砸去。
「嘭」的一聲,瓷瓶破裂,瓷片碎了一地,花露汩汩的涌出來,地面一片濕痕。
「嘭」的一聲,她再拾起一個瓷瓶,用力猛砸到石階上,仿佛祝尤躺在那處似的。
她一瓶接一瓶的砸,恨不得將他身上砸個窟窿出來。
泄憤完,容卿無力般蹲下身子,緩了會,她用手背抹掉眼角處將溢未溢的淚珠,然後,拿了掃帚和簸箕過來,把碎片都清理干凈。
小寶平日里喜歡在門前玩耍,不打掃干凈,她怕那鋒利的瓷片會傷著他。
剛才瞧見那些白瓷瓶,仿佛看到祝尤就在眼前站著一般,她心里來氣,忍不住想將花露全都砸了。
她遇見這個男人,便是噩夢的開端。
他給她帶來過什么歡樂呢?
沒有,統統都是折磨與傷害。
她真恨不得捅他幾刀,以消心頭之恨。
打掃完,時間也不早了。
容卿不放心將小寶一人留在屋里,她抱著小寶一同去膳房用膳。
走出院子後,容卿覺得似乎有一雙眸子在緊盯著自己,那視線窮追不舍,她走哪便跟到哪,令她如芒在背。
她憑直覺往身後望去,瞧見高牆之上立著的那個斷臂的男人,小臉驀地一片煞白。
這人要來搶她的小寶嗎?
容卿抱著小寶匆匆趕去膳房,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接連好幾天,她總能無意瞥見那個斷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