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陰暗的地牢里倏地傳來落鎖的聲響。
獄卒板著鐵面無情的臉,低聲道了句:「只有一盞茶的時辰。」
戴著帷帽的女子微微頷首,一雙素白的手心照不宣的偷塞了銀兩進獄卒的腰包里。
獄卒隨即眼神一變,識趣地借著手中掌著的微弱燈光,漸行漸遠。
見人走遠,直至聽不得這處的聲響後,曲小九才打眼去瞧面前的地牢。
入目的物什十分簡陋,只有雜亂的草敷衍的扔在陰濕的坑窪地面上,勉強作了個容人休憩的床榻。
鼻尖縈著股酸臭味,漫無天日地地牢里處處都透著腐朽。
一人穿著破敗的囚衣,不卑不吭的坐在雜草堆上,似是閉目養神。
端的是一派嫻靜淡雅,清雋的面容上只窺得見幾分清瘦,半分狼狽都不曾顯過。
這番姿態委實惹人惱火,分外想折了他的傲骨,好好磋磨一番。
曲小九推開牢房,厚重的枷鎖發出一聲悶響。
她借著微弱的燭光,提著步子,一點點靠近。
「沉硯歸,你可曾想過你也會有今朝?」她輕聲問道。
「沉硯歸,你當真不肯認罪嗎?」
她緩步逼近,清淡的體香悠悠地鑽入沉硯歸的鼻腔。
沉硯歸面色如常,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她,一直閉著眸子,盤腿坐在草堆上。
曲小九勾唇莞爾,纖纖玉指落在沉硯歸的薄唇上,瑩白的指尖輕點過他飽滿的唇珠,倏地落在他突起的喉結上。
沉硯歸素來端庄穩重,持得是君子雅度,然他在床笫之間卻也免不了俗,與往日判若兩人。
他喉結微滾,長而密的眼睫微不可聞得發顫,好似下一瞬一聲悶哼就要破口而出。
他受不得曲小九這般的挑逗,二人魚水之歡時尚能不自抑,但如今身陷囹圄,他深知眼前之人利落的剝開了良善可人得皮子,半分都不可信。
曲小九見他仍是老僧入定般穩重,心中的燥郁更甚。故而半俯下身子,張唇咬在他突起的喉結上。
光是咬還不夠,她伸了丁香軟舌在他喉結上輕舔,兩片粉唇吮著周遭的肌膚。
頸上的經脈若隱若現,沉硯歸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脊背僵直著,搭在雙膝上的遒勁指骨似是深陷進了肉里。
倏地溫香軟玉入了懷,正坐在他盤起的雙腿間,嫩白的藕臂交纏掛在他頸後,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側。
曲小九當真是對他的身子了如指掌,曉得該如何做會引得他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