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被上葯這兩個字驚到了,幾乎是瞬間睡意就已經消散於無,取而代之的是羞怯與困窘。她一把直起身,整個身體呈防御姿態,似乎是堅韌不可阻擋的架勢,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暴露了自己內心的膽怯:

「那個......阿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阿福倒是不解地看向她,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淡淡的譴責意味:「喬喬,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幫你擦葯。」

徐喬記起今天下午確實阿福連帶承諾外加強硬「威脅」地說過這樣一番話。自己當時也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但是,有一句話叫此一時彼一時,一想到自己扯開大腿,讓阿福上葯的場景,她整個臉都因為腦補的場景而紅的出血。

「真的不用....阿福....要不這樣,我下次受傷了,你再跟我上葯好不好?」

話音剛落,徐喬就明顯地感覺到阿福的身子僵直起來,肩胛骨直直地立在後背,恍若兩把尖刀,帶著肅殺與凌冽的味道,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更是鋒利尖銳無比,直直地插在她的胸口,就連呼吸也是一滯。

徐喬聽見他說,「喬喬,你為什么以為你和我在一起,我還會讓你受傷?」,話里是毫不掩飾的怒意與驚詫。

徐喬一下子被噎的說不出來話,速來口齒伶俐的她,在面對阿福的質問的時候也變得笨嘴拙舌起來,似剛會講話的嬰兒一般,斷斷續續地只會擠出來幾個字節。

明明她的本意不是那樣的,可是就是因為阿福的一句譴責,她瞬間丟盔棄甲,再也沒有了反抗能力。

半天也只擠出來一句,「對不起,阿福。」

阿福的心里是有氣的,尤其是在徐喬說出對不起這叄個字的時候,內心的怒火燒的他幾欲爆炸,本來就不大繞的過來的腦子更是變成了一團漿糊,粘稠的他不能思考,只能被困在原地打轉,又似被愛流放孤島。

從此再無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