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1 / 2)

半點正宮的風范都沒有拿出來,女司機側頭看看她,再看看走進去的兩個人,說她怯懦吧,非得親眼看見注定是流血的結局,說她勇敢吧,最後一道簾子她也不肯掀起來,跋山涉水來的,最後也不看。

「不去了....麻煩你送我回家。」,她不願意面對前台工作人員的打量,只要自己一開口,所有的事實必像草蛇灰線,伏脈千里那樣,一觸即破。

要是那樣,她可太卑微了,唯一的一點自尊也要被碾碎了。木已成舟,難道她要燒了船嗎?更何況她那里來的火?又向誰借火?又去那借火?

不過一個小時,她的心境就已經天翻地覆,下車的時候,外面刮來一陣狂風,所有的人都在往回跑,她被風吹的被動地向前走,手里的袋子也背吹的亂撞,胡亂地拍打在她的腿上。但是她卻感覺不到痛。

身後突然有人沖撞過來,她被弄的一個不穩,就要摔倒,那人已經跑到她的前面,回過頭來好像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模模糊糊地四散在風里。

對不起嗎?確實是對不起呀。她丈夫現在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著情欲,確實對不起她。

向來都是隨大流的她,卻在那一天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即將暴雨的天氣不緊不慢地走著,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來凈化她早已干枯的軀體何腐蝕的靈魂。

機械地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她有些恍然,這是自己的家嗎?怎么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

她的丈夫在別的女人懷里,天雷勾動地火,抵死纏綿。

她的兒子在徐喬家里,對她不聞不問,漠視厭棄她。

曾經的榮華權位她給這個家里帶來的榮光,丈夫的愛護,兒子的尊敬,她全全部部地都已經失去了。他們消失在人山人海,把她拋下,她再也看不到柳暗花明。

她應該哭的,就像電視里那樣哭的梨花帶雨,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人,她的丈夫出軌了,她應該是被同情的那個人,倘若她硬氣一點,她大可以弄的人盡皆知,讓那對狗男女在輿論聲中度過,被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