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把碗重重地一摔,桌子上立即出現一道刺耳的瓷器碰撞聲,擦過每個人的耳膜,鼓著一道線,似乎要把人劈成兩半。

他整個人就著這個聲音站起來,刺啦一聲,拉著身下的凳子往後移。

「我姐不願意,你眼瞎,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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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姓男子被戳破心思,臉上的橫肉立即就有些掛不住,跟著抖了抖,像是上了稱的豬頭悶子,燈光打在徐則身上,投出來的影子,落在他眼里,隱隱地含著威脅的意味。

「我這不是沒文化,願意沾點你姐的文化氣嗎」,借口找的無比蹩腳,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真的打起來,他未必弄的過眼前這個人,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個用紙巾擦著手掌好似立即要開打的徐立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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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王叔給你開個玩笑,喬喬,你怎么還認真了,都坐下,坐下」,何婉見狀立即出來打圓場,隔著好幾個人就開始拉徐喬的胳膊,暗示她,到此為止。

「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何婉,你惡不惡心,舔誰都無所謂是吧,行,就一點,少他媽弄到我頭上來。」

虛偽的窗戶紙被捅破,水波翻騰,但是表面上全都消了聲,徐偉倒酒的手也停下了,緩緩地在尾端站了起來,矛頭一下子就對准徐喬:

「我是這么教你和大人說話的?」

冷嗤一聲,徐喬回了回去:「你教過我什么?」

「教我挨餓受凍,教我自己打工.....還是教我怎么試圖掐死自己的....孩子?」

「現在拿這個來壓我,你好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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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啥,徐老板,我突然想起來.....我那個還有點事,就走了.......」,說完,也不等徐偉反應,王珂逃一般得竄到門口,衣架上的衣服有顧不得拿,直接就出去了。

「砰......」關住的門顫了顫,落下的最後一個音符就像落在交響曲最後的d音調上,預示著另一場狂風暴雨的來臨。

果不其然,屋子里最後一個外人一走,徐偉臉上那張皮立即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煙黃的牙突兀出來,側著咬著自己的下唇,隔著距離,都想把徐喬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