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1 / 2)

</br>他們確實沒有立即准備辦婚禮,徐則的意思是要看著他姐先出嫁,江停對此倒是很是理解,而且,現在舉辦婚禮,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好處。

徐則還沒成年比起錯過,這種只能看而不能吃的行徑也沒有好到那里去。

他不認為自己的婚禮那天,是應該和徐則蓋著被子聊天的。

大概是因為雙胞胎的緣故,月份越大,徐喬的反應也就越嚴重,嗜睡不說,吃不下去東西這一塊沒少讓阿福頭疼,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與之相反的則是臉上的肉,原本就小小的一張臉,現在更是被戳破皮囊一樣,再瘦下去,骨頭都要跟著冒出來。

剛喝了幾口湯,那股惡心得盡頭又犯了上來,來不及把碗放好,徐喬輕車熟路地就沖進衛生間,把剛才吃下肚的東西又老老實實地吐了出來。

蹲下身,還要捂著自己的大肚子,看起來狼狽無比,一旁陪她蹲著的阿福,按理說應該適應了這樣的景象,但是,每一次,都和第一次一樣,

紅著眼。

等徐喬吐完,他攙著她去了洗手台,漱完嘴,心口那股惡心勁下去了一點,她這才看到一直低著頭的阿福,

「怎么啦?」

他的聲音極其抽噎,幾乎不成章法:

「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很煩人」

「好了不哭了,每個媽媽都要這樣的,而且,我並不覺得難受,每一次這樣的反應都會讓我覺得,寶寶是在跟我打招呼」

徐喬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孕肚上面:

「寶寶,你看,這個是爸爸。跟爸爸打聲招呼」

阿福的眼睛終於尋回一絲清明,像是剝開雲霧一樣,有人替他拂去哀愁,也是很巧,摸上去的那一刻,胎動恰好再一次來臨,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掌紋下面那個還沒出生的小生命是真的在躍動著的。

「寶寶,不可以再調皮了,媽媽很辛苦的。」

因為一早就和醫生溝通過了,徐喬羊水破的那一刻,倒是很淡定,左右不過是一刀的事情。

是的,她盆骨偏窄,順產,對於徐喬來說,風險要比常人高上許多,破腹產也是沒得選的選擇。

相比之下,阿福顯得就很糾結和猶豫。徐立軒帶他看過,關於孕婦的紀錄片,里面的內容晦澀難懂,但是也不需要他有多懂,那些女人了臉上的歇斯底里的深刻痛苦,隔著屏幕他都能窺探到全部。

而他的徐喬,就要從這上面走一關

打麻葯,身體因為極度的撕裂抱成球狀,

白色不透明的長管從屁股的尾椎部分推進去,臟器因為新生嬰兒的存在會有部分被擠壓到,肚皮上還要被劃一刀,側切痛,按壓宮底的痛,甚至於羊水栓塞的危險。

從徐喬被推進去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她進去多久,他就哭了多久。

到最後就連易崢都看不下去了,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你要相信醫生,嗯?」

他搖搖頭,「我沒有不信醫生,就是心疼喬喬,她要受好大罪呦」

「而我一點都不能替她。」

易崢張張嘴,似乎想要表達一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得扣著,以這種簡單直接的方式給予他力量。

晚上八點,手術室的燈光由紅變綠

小護士走了出來,一人懷里抱著一個孩子,半摘下來口罩,笑的眉眼彎彎:

「恭喜你們啊,是兩個男寶寶。」

沉從徐,和沉遇徐小朋友在九個多月的時候就會說話了,會講的第一個字是媽,那個時候,徐喬已經回到學校,重新拾起她丟了一年的學業,是故,這個媽字喊出來的時候是對著江停的,左右他沒事,就跟著李琴一起帶孩子,足足地刷夠了存在感。

沉從徐小朋友剛喊出來,就被他爹給捂住了嘴,阿福一板一眼得糾正,也不管孩子聽不聽的懂

「小江不是媽媽,媽媽還沒回來呢。」

徐則則是樂的直拍大腿,立即贈上自己的幾枚香吻,兩個臉蛋都沒落下:

「舅舅的好大兒,以後你的玩具,我全包了」

「哈哈哈哈哈,姐夫,我外甥沒喊錯,舅媽不是媽嗎?他是,他必須是,你說是不是,江停?」

江停:「」

徐立軒:「幼稚」

徐喬二十五的時候,研究生畢業,照畢業照的那天,隊伍剛排好,就聽見,來自左側的那個方向,前後接著的兩個小奶音:

「媽媽咦~~~」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

「我去,誰家小孩子啊」

「好可愛呀,我的姨母心呦」

胡岑跟著徐喬一塊往那邊看去,宿舍四個人地動作協調無比,胡岑最先叫出來聲:

「哎呦哎呦,那不是我的好大兒嗎?」

兩個小奶團子跑在阿福的前面,一人手里一捧玫瑰花,嘴里嗬哧嗬哧得喘著氣,小腦袋瓜一晃一晃的,時不時地從他們懷里的玫瑰花中躍出來,離得越近,喊地就越急:

「媽媽」

「媽媽」

彼時陽光打的正好,阿福的臉上渡了一層浮躍翩翩的金色,徐喬和他眼神交匯的瞬間,心頭又是一陣悸動。

她接過來花,抱起兩個孩子,臂力大的驚人,周圍的人圍成一個圈,逗弄這兩個小孩子,她偏過頭去,隔著許多人,和他對望,她看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