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表姐快回來了。」余霖鈴鏡子前面打了個哈欠。
「然後呢。」安青玉給她擠上牙膏。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大小姐已經懶到牙膏都不自己擠了,非要從五十平方米的床上爬起來再到自己長寬兩米的床上把自己叫起來。
只存在於幻想中起床永遠不是亂而是微微卷的柔順雲鬢垂在她身後。
「哪個表姐?「他在她用電動牙刷嚯嚯的時候反應過來。
「藺如夢啊,不過你也不用記,過段時間你就回去了不在這個世界了。」余霖鈴看了看鏡子里的他。
沒洗臉,臉上油油的。
她吐掉嘴里的唾沫灌了口水以後漱了漱口才說話。
緊接著推開小鏡子取出里面的洗面奶噴霧,噴了自己和他一臉以後拿出兩個洗臉儀。
「等下記得洗臉。」她按下了按鈕,粉粉的貓爪子在她臉上振動。
暈開多余的泡沫甚至說是打發。
「我還有多久才能回去。」
「可能十八天左右吧,反正在藺如夢回來之前是肯定走不了的。」她閉上了眼睛,那雙一時間因為不清醒而一直換色的眼睛她自己看久了都覺著累。
「……」我能快點走嗎?
他把心里的話一不小心說了出來。
「可以啊,可能你現在自殺一下就回去了也可能就死了,你開心就好。」她撇了他一眼,開了他手里的貓爪洗臉儀。
粉粉的爪子把他臉上的泡沫都揉成了粉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