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玉害過余霖鈴嗎？

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是他一直在麻煩她嗎？

是以前的安青玉還是一直以來的安青玉？

他可以不在乎地跟她說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來了？去洗吧，熱水和泡騰浴球都給你放好了。」

女人頭上扣了個熱發帽把一頭長發全部罩住，手里系著浴袍的帶子。

坐在床上的她袍子還沒有蓋過膝蓋露出兩條白瓷般的大長腿。

一雙杏眼閃爍著。

她是料定他不會對她做什么還是對他太過信任？還是對自己？

「我的眼睛好看嗎？」余霖鈴歪了歪腦袋，笑出了聲，正對上他的視線。

安青玉扭頭紅著眼拿走了001捧著的「枕頭包」，兩步並一步邁進了浴室，脫了衣服把自己邁進浴缸，踏碎了水上凝聚出來的一只銀漸層。

余霖鈴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打開通訊。

現在她也是嫌疑犯，被懷疑洗黑錢和一樁毒品融資案子有關系。

要不是測謊儀測不出來，聊天記錄沒問題，她現在也不會安安穩穩坐在這里。

余霖鈴的眼睛是會隨著心情變色，不是設定嗎？他是不是當初沒攔著余美人動筆還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錯了？

絢爛的銀色液體漫過他的頸部，溫熱的水進了他的耳朵。

「日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錢還是還命。」

「余霖鈴，我要是有錢還你，我會出去搶而且是知道你每個月十五號會出去一趟在那里蹲你的貨嗎？」

耳邊的聲音放空，魔幻而虛弱，逐漸模糊不清。

他的眼眶還是發燙，大腦還是清醒地跟著心跳跳動運轉。

「我拿錢給你不是為了讓你去走私毒品，是你說你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