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城母子之母親最適合當飛機杯的3個理由(1)(1 / 2)

2020年4月21日一、老媽午餐自23日臘八節那天,鄂省省會封城的24時起,位於楚頭吳尾、鄂豫皖贛四省交界,並與江城隔江相望且同屬於鄂東城市圈的黃市宣布封城――「暫停市區一切公交、長途客運的運營,暫時關閉一切城鐵站、火車站離開市區的通道。」

1月31日,黃市封城一周後,全市已進入社區戒嚴狀態。工人停工、商人罷市、學生歇課,全社會提前兩周開始放年假,昔日繁華喧鬧的大街上突然變得空空盪盪不見人影,城市里四處彌漫著死亡恐懼所帶來的籠罩陰影,毫無任何春節將至的喜慶氣氛。

不過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我叫胡重北,今年23歲,生於2013年的春天,再有一個多月就到我24歲的生日了。我是黃市本地人,老家在梅城,對,就是出戲曲的那個地方。不過我是在黃市市區出生的,只有3歲上幼兒園之前在梅城多雲山區被奶奶帶養過一段時間。

我爸叫胡世海,今年47歲(1990年生人),是鄂東果蔬批發市場的一名管理員。我媽叫劇一燕,今年44歲(1993年生人),是新美家政公司的一名保潔員。

他倆都是梅城人,只不過一個生於柳林鄉,一個長在五祖鎮,年輕時他們都在黃市打工,我爸當年在沿江片區附近的小區里有個水果攤,我媽高二輟學後那時在百貨商場里賣鞋。後來經親戚說媒倆人結識了彼此,認識半年後就結了婚,婚後第二年我就出生了。

我呢,從小到大都在黃市本地上學,直到19歲考上衢大一個二本文科專業這才有機會去省會江城讀書。雖然從我們這兒到江城才七十多公里遠,如果開車走高速甚至連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都用不到,但在上大學之前,我卻從沒去過一次江城。我說了,除了3歲之前在老家梅城山區被奶奶帶養過一段時間外,我從小到大都在黃市市區里上學,從未離開過家鄉。

我應該算是那種典型的三線小城里生長出來的小鎮青年,胸無大志,得過且過。不過我只是代表了同齡青年中的某一類人,我們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卻是以「高考」聞名全國,全國的中學生一定都曾做過我們考卷中的試題。

我們黃市這里歷史文化源遠流長,有2000多年的建置歷史,孕育了中國佛教禪宗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宋代活字印刷術發明人「畢升」,明代醫聖「李時珍」,現代地質科學巨人「李四光」,愛國詩人學者「聞一多」,國學大師「黃侃」,哲學家「熊十力」,文學評論家「胡風」等等一大批科學文化巨匠,此外還有國家主席「李先念」、代主席「董必武」等政治人物……不過這些偉大的名人跟咱就沒啥關系了。

黃市地處鄂省東部,大別山南麓,長江中游北岸,京九鐵路中段;自北向南逐漸傾斜,東北部與豫皖交界為大別山脈;轄七縣、二市、兩區。位於楚頭吳尾,與鄂豫皖贛四省交界,和省會江城山水相連,是江城「18」城市圈(metropolitanarea)的重要組成部分。

當然,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人家江城的綠葉陪襯而已。作為全國排名第四的新一線城市,九省通衢的江城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鼎鼎大名――「自新型肺炎病毒爆發後,就更是了。」

我在鍵盤手機上敲擊著按鍵寫道。

「哥們兒,你那兒不算什么,我們『環省』才是最悲催的,就因為環繞著個首都,什么最優質的資源都得緊著人家先供應,就拿這次疫情來說吧,為了保障水源足夠安全潔凈,沿人造運河兩岸的道路全都給封禁了,我們出村的橋就在這河上,現在村子的人是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只能在家里坐等著米盡糧絕。

我們叫什么『環省』啊,應該叫『陪省』還差不多――『三陪』:陪吃,陪喝,還陪氣!」

「巨屌插娘啊啊叫」滿腹牢騷道。

「『陪氣』啥意思?不是『陪睡』么?」

「媽媽吃我小小鳥」疑問道。

「應該說的是『陪空氣』吧,我記得去年看新聞說首都工廠已全部遷至環省了,所以這二年環省空氣污染指數天天爆表。」

我在聊天室里用自己的賬號「大屌兒,小逼母」回答道。

通過我們的賬號名你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這個聊天室是一群戀母愛好者的色聊室,組建者叫「丹尼愛吃莎拉醬」,據他自稱說他是個洋老外,愛好道家陰陽八卦之類的風水秘術。這人特逗逼,頭像是張黃底紅字的鬼畫符,看不懂寫的是什么。不過他已經有近一個多月沒出現了,據他空間博客顯示最後一次發的狀態,寫得是一句話:「自老吳師父帶我入行七年以來,終於穿越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時空環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配圖是林地中的一片泥土空地,放著一張畫滿奇形怪狀符號咒語的黃色巨布,上面擺滿了香爐、木魚、念珠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法器。

「看來腦子病得不輕。」

我看著圖片自言自語道。

因為那黃布中間還立著一座錐形的圖騰柱,長短不一的尖刺上插滿了蛇、鼠、蝙蝠、蟾蜍、刺蝟、狸貓、穿山甲……等野生動物,活像一尊詭異恐怖的屍骨塔。

我打了個哆嗦,退出頁面回到了聊天室,就在這時,屋里突然傳出了「梆!

梆!梆!」的敲門聲。

「誰呀?」

「小北,開門,我是媽媽。」

『誒?老媽怎么來了?』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兩天前老媽說過要來看我……我靠!我竟然全給忘了!

「來了啊!」

我光著屁股從被窩里爬了出來,從被子上胡亂抄起一件保暖內衣就跳下床去,邊將衣服系在腰間邊趿拉著拖鞋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發現老媽正一手提著一個布兜站在門外,嘴上戴著一副淺藍色的一次性口罩,滿頭大汗濡濕了額頭處濃密的黑發,口中呼出的白氣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一股又一股的升騰在了樓道里陰冷的空氣中。

「哎呀凍死我了,干什么呢?怎么這么慢?!」

老媽皺著眉頭責問道,邊說邊提著東西走進了門里。

我側身將她讓過,隨即將老舊的防盜門用力關上,沒辦法,這門年齡比我都大,不用點兒力的話外面的人輕輕一拉就開了。

伴隨著合頁鉸鏈處「吱呀」的呻吟聲,由關門帶動進房間里的冷風狠狠地吹在了我幾近裸體的身上,凍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抱著胳膊邊搓邊倒吸涼氣,上下牙也不受控制的打起顫來。

老媽看到卧室床上凌亂不堪的被窩,又回頭看著我這副哆哩哆嗦的德行,有些生氣的斥責道:「這都11多快中午了怎么還不起床?」

「啊?起了,起了,早起了,這不今天冷嘛,沒出窩。」

我沒撒謊,真的是實話實說。我早就起來了,只不過從早上7點到現在的這幾個小時里我都在被窩中忙活著:聊天。

看片。